翠竹峰是他老人家的家,也是最后的栖息地。
灵魂都灭了,只能立下一个灵位。
“老大,我一生只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师父,那老头儿一生爱酒,我想陪他再喝两杯。”祝青山道。
“好,我也陪他喝两杯,在哪里?”
虽然未曾谋面,陈潇对这位天玄山七长老,那是打心底里尊敬。
祝青山指着主峰之外,最偏远处的一座山峰。
“在那里,翠竹峰,我们的家。”
整座山峰落破,不像其他山峰都有奢华的建筑,有几间木屋。
挂了七长老的名,陈潇可不认为这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垒上了一个坟墓,立好了墓碑。
祝青山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一边打开酒,一边说道,“老头子,你一生爱酒,徒儿陪你喝最后一次,若是有缘,咱们下辈子……”
话没有说下去,祝青山倒上了一杯酒,横洒在墓地前,自己也灌了一口。
都是修士,都是明白人,连灵魂都不在了,哪里还有下辈子。
不过这是一种缅怀,就如故土那个世界,有多少人又有下辈子呢,长辈离世,后人料理,逐渐就形成了这样一个风俗。
酒,一口一口的灌着。
子牙,墨阳几人都没说话,陈潇蹲在祝青山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了他手里的酒瓶,“行了,他知道的。”
“前辈,这小子能得您照顾,是他的福气,您老一路走好。”
洒过了酒,陈潇也喝了一口,起身鞠了一躬。
刚刚起身,几人都望向了天空,成群的人从主峰而来,咻咻咻的落在了这偏远而凋零的山峰。
“祝青山,你好大的胆子。”
千岛湖去了过百人,最终回来的只有一人。
若不是放回来报信,估计一个也回不来。
七长老极力护短,死有余辜。
可三长老和五长老也死了,另外还有范嵩和宁振两人,那是都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哪怕几个小辈不是年轻一辈中最强之人,也逼近于大帝,就这么死了,对天玄山是极大的损失。
祝青山瞄着说话的这人,面相三十左右,他认得这个人,范显,范嵩的亲哥。
兄弟俩,一个是帝境中期,一个踏入了大帝,在修行上的确很强。
“你有意见?”
今日回来,除了给师父垒个墓,立个碑,更重要是的要讨回一个公道。
什么宗门,什么师兄弟?
以前就算了,顶多是言语上的不爽,那天祝青山是真的见识到了这些人的真实嘴脸。
真要是拿师父当师兄弟,师父就根本不会死。
真要是当他是天玄山的人,天玄山最应该做的是维护他,而不是出动过百人来抓他回宗门治罪。
说白了,这些杂碎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清楚异己罢了。
对祝青山来说一点不在乎,不当他是天玄山的人,他也不稀罕,可师父他老人家是,永远都是。
而这些人连师父也杀,那是猪狗不如。
两位准圣要制服一位准圣,根本就不难,为什么非得杀?
很简单,五长老和三长老一开始就动了杀心。
甚至于,还巴不得师父护短护到底,否则还真找不到这个借口。
都特么是一群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