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一句话锋一转,说:“还好秀玉没有怪我,我心里好受多了。”
我一愣神,秀玉是谁?
然后下一秒反应了过来,秀玉说的是常妈儿子的那个老婆,也就是现在住在唐家老宅那个小孩子的妈!李秀玉!
我瞬间明白丁慧兰说这话的意思了,她是向我和唐诀再次申明,我们只是外人,只是雇主。掏钱给常妈治病那是情分也是义务,但是常妈好不好,我们就没有资格过问了。
常妈眼下唯一的亲人都表示了没关系,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这事还能继续问下去吗?
怎么问?以什么身份去问?
又不是常妈的直系亲属,况且丁慧兰身上又挂着唐诀继母的身份,我和唐诀都不方便开口继续问下去。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样啊……那就好。”
屋子里的人都各怀心事,终于丁慧兰主动要求离开了,我跟唐诀也坐了一会,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
在车上,只剩我和唐诀两个人的时候,我开口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唐诀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露出微微发白的关节:“奇怪。”
他顿了顿又说:“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看着唐诀的侧脸,这才发现,其实他也是在担心。唐诀指的不光光是丁慧兰吧!毕竟现在丁慧兰已经跟唐云山在一起,如果丁慧兰真的是故意的,那么跟她一直同进同出的唐云山是不是知情?
这个问题恐怕困扰了唐诀多日了,只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连我都觉得奇怪了,他没道理到现在都无动于衷。
我叹气:“唐晓知道了吗?”
按说,唐晓对常妈的感情甚于唐诀,像今天这样的事,唐晓能就这样轻轻揭过吗?
只可惜医院的病房洗手间里没有监控,唯一的当事人常妈现在又是那样子,看起来短时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唐诀嘲弄的笑了笑:“唐晓来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