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不可置信般张唇,许久都没发出一个音节。
“难得你喝酒主动到急色,我很喜欢。”
陆放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耳廓,呵出的热息紧贴她:“可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希望你清醒的记得。”
“宝宝,帮我解开。”
手被带着再次移动,随即被他牵引着扯开他的浴袍带子。
紧绷流畅的线条、肌理壁垒分明。
许枝不是第一次窥见他充满力量感的身材,却是第一次用这种距离在这种情形下见。
她慌不迭就要闪躲视线,陆放半跪着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倒。
是拆封的窸窣声。
她半睁眼,瞥见了方正小盒上大写标注的“xl”。
许枝不禁心尖一颤。
“可以……关灯吗?”
回应她的是灯光乍暗。
那只滚烫的掌心再度贴上她,自上而下,沿着她的曲线游移。
唯有路遇高峰、丘壑,他才停留,偶尔采果充饥,攥着、把玩着,指缝都充沛得溢出果肉。
即便许枝瑟缩着闪躲他也没有撤开分毫。
灼热的温度和近无可近的距离无不提醒她——
这次,陆放是要动真格了。
“宝宝,抱紧我。”
仅剩的一盏床头灯将身下的人映得瓷白又嫣红。
陆放的理智早已崩到极限,正如他对她玩笑里的剖白——
他脑子想了很多。
肆虐的、极致的。
鲜少能宣之于口让她知道。
多少晨昏,她只是山涧裂进的一道光影。
看得见,抓不住,犹如只存在他妄想中的璀璨。
直到这天,光照在他身上。
他感受到她的温度。
相抵的刹那,两个人的呼吸同时一紧。
有人灵魂都喟叹,有人忍不住倒抽气。
许枝的眼尾蓄满生理性的泪水。
“陆放,我疼……”
两人的身高差距难平,她够不着他的脖颈,只能胡乱圈住他劲瘦的后腰。
这种时候,她的语气好像全世界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陆放一颗心都化成水,忍住大脑皮层最上方的贪婪和渴望,小幅度点着、划过缝隙,再磋磨着滑动。
她的准备已然充分。
他们的阻碍单纯是因为尺寸不匹配。
“宝宝,忍着点。”
发丝混合了汗和先前未干的水,在发梢汇聚成珠,随着他再次尝试从他的额前滚落。
她这一汪清泉,就这么被掀动浪花,从泉眼正中一口气被破开。
月满则亏。
他们刚刚接纳彼此,他不适宜嵌得太实。
陆放仔细观察她眉眼里的最细微的表情。
他看着她呼吸从紧绷到随着浮沉愈发规律。
原本是为了体贴,逐渐从中摸出别样的兴致。
不知不觉,许枝已经跟上韵律,并熟悉在下个高音到来前微微用腰发力。
歌声到了最婉转的篇章。
套房会客区的胡桃木挂钟,在时针重归起点的那一刻发出提示。
许枝脚尖绷直、大脑完全飘在最上空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