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回来后,看着已经被拆开的行李,担忧地说道:“不是说了我来整理嘛,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没那么脆弱啦,一些简单的事还是能做的。”黎诺摆着手,无所谓地说道。
黎言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神色没什么奇怪的,这才放心,不过,这个打量让他发现了一点其他的小事。
“哥,头发长长了好多。”
“我也是这样觉得,”黎诺拽着自己的刘海,“有些挡眼睛了,改天去趟理发店。”
“嗯,我也需要剪了,等我放假时一起去吧。”
吃完晚饭,黎言洗完碗,在那擦手,边问道:“今天要用毛巾擦擦吗?”
“嗯?不用,我可以洗澡了。”
何宴说伤口愈合的很好,在三周过去的时候便说可以简单冲洗一下,虽说伤口处还是贴着防水的敷料。
“我今天打算洗一下,冲掉医院带来的病气。”黎诺兴致冲冲的拿着衣服,进到卫生间。
“那好,哥你小心点啊。伤口不要碰水。”黎言在外面喊道。
黎诺久违地在家中洗澡,温水从头到脚冲洗着,好似这样就能带走他的病体一般,水雾在卫生间里飘荡,连带着镜子都模糊不清。
黎诺伸手擦掉镜子上的水雾,还是有些模糊的镜子勉强照应出他的样子。
胸口处的防水纱布有些碍眼,不过即便拿走它,下面也是一条长长的伤疤。
好在,这次之后,好好保养,就不用做手术了。
他擦干净身体,走出去,黎言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哥,快点换药,然后把衣服穿好,现在天气转冷了,你可不能感冒。”
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为了防止睡梦中不由自主的抓伤,还是要敷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伤口很痒,黎诺总是会抬手触摸伤口那块。
这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很难抵抗。
换好纱布,黎言急忙将薄绒的睡衣往哥哥头上一套,“快穿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黎诺被勒的难受,只好伸手自己来。
“再过大概一个星期,就不用纱布了,我也可以慢慢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黎言笑着点头,目光打量着这间住过很久的房间,皱了皱眉,还是太小了,这边隔音不好,很吵,对哥哥的修养不利,是时候该搬家了啊。
接下来的几日,黎诺都是安心在家待着,梳理着自己脑海中已经偏移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剧情,和原主那贫瘠到极点的人际关系。
一日,上午时间,黎诺正在家中安静看着各种剪辑教学视频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咦?”
这边住着的都是忙于生活的人,在这大白天应该都会去上班啊,怎么会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