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聆秋以为她没吃,走到桌前才发现并不是没有动,只是动的少。她只喝了一半的粥,吃了一些水饺,至于其他的,几乎动也没动。
“是我做的难吃吗?”岑聆秋疑惑。
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做饭是每天的日常,这点技术还是有的。
喻明皎没有回答她的话,没什么耐心地开口“你要和我说什么。”
算了,反正也是吃了,总比没动好。岑聆秋便没在逼问这个问题,她背靠着窗子,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正对着喻明皎。
“你离开这里吧。”她说。
喻明皎漆黑阴郁的眼珠微微动了动,似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
她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疯了。
林秋最是心疼宠爱他弟弟,她心里知道她弟弟不允许自己走出这个庄园半步,所以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监视着她的行动。
喻明皎被锁在这个庄园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不知道自己要留在这里多久。她的身边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意到一个残疾人为什么失踪了一个月。
朋友,恋人,亲人。
她一个也没有。
她没有通讯工具,这里荒无人烟,她有试过逃出去。
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能跑多远,她才刚跑出门口就被林秋抓了回去,告诉了她弟弟。
那个狗杂种后面做了什么来着。
啊,好像是收掉了她的轮椅,让她坐在花园的长椅里。花园里虫子真的很多呢,她害怕虫子,想逃,可惜逃不了,没有了轮椅,她哪里也去不了。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二楼静静地看着她的狼狈,企图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在那个花园里待了一晚上。半山腰的昼夜温差很大,那个夏日的夜晚,除了恶心的虫蚊,还有冷。
刮进骨头里的冷。
那天之后她就知道她的自由被这对姐弟压在了冰冷的花园泥地里。
而现在林秋说什么。
她允许自己离开这里。
喻明皎根本不相信,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大概又想出了什么欺负她的手段。
“有意义吗?她轻轻地歪着头,漂亮的桃花眼晕染着厚厚的一片冰寒,“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要是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办法,你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吗?”
她似乎很不解,眉眼沾着一点天真感的不解,镶在这张瑰丽至极的脸上,就好像是一个少女为了一道难题而迷惑不已。
“或者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弄死我呀。”少女的脸上露出一点神经质的笑,“反正你们家弄死一个人也很简单吧,你想我怎么死呢,我都可以的,我都能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