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出,各大宗门长老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凃荒大漠。
但事出突然,那些代表着子弟性命是否尚存的玉佩,皆在他们到来之前便已破碎。
数十位出窍,大乘期的大能纷纷聚集于此,拿着各种工具在大漠之中搜寻,却始终一无所获。
整座秘藏消失不见,那些入了秘藏的人,莫要说是完整的尸首了,就连半条手臂都没能被族人找到。
至此之后,风暴便席卷了整个大漠,连续足足一个月,都没能停下来。
各大宗门长老空手而归,不久之后,便有传言,半神的墓葬进不得,那些人是遭了天谴。
此处没有活人出来,但风沙却带出了不少秘藏中的宝物。
若是敢不要命地进去走上一圈,必能满载而归。
那一行茶客对视一眼,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显然对此有所耳闻。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袋灵石,丢给那茶肆老板:
“继续说。”
那老板接住灵石,打开往里瞧了瞧,嘿嘿乐着将灵石塞进怀里,这才又继续道:
“所有人都以为,进入这秘藏中的人,已经死绝了,但是小老儿在这边境待了数十载,从未离开过,还真就叫我等到了一个活人。”
刚刚给灵石那人闻言,眯了眯眼:“别磨叽!”
那老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
“是个姑娘,还是宁家的后人。”
“她说啊,这秘藏坍塌,并非是因为天谴,而是因为……”
他说着,顿了顿,压着嗓子,小心翼翼道:
“有人在这秘藏之中,成魔了!”
…………
彼时,陆承听正坐在昭天宗山前大殿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中吵成一团的诸位长老,以及跪在殿前,断了一条手臂的宁丹。
“望仙尊将云思砚逐出昭天宗!”
“云师叔祖如今尚未归来,他是否堕入魔道,还有待商榷,不该直接下此结论。”
“此言差矣!那墓葬中除了宁丹和云思砚,无一人生还,如果不是云思砚堕魔,墓葬怎会突然崩塌?那些人尸骨无存,又该作何解释?!”
“可是好端端的,如何会突然堕入了魔道呢?”
“秘藏中的事,如今除了宁丹,无人知晓,但仅凭宁丹一面之词,恐怕难以下定论。”
“话是这样说,但这事儿瞒不住,宁丹活着回来许多人都看见了,要不了多久,各大宗门的人必定要来问个明白,届时我们该如何作答?”
“你慌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昭天宗千年清净,若是真的出了堕魔之人,那可要毁了一世英名啊!”
宗主听着众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没了,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拍了拍桌子:“莫要再吵了,无论如何,都先等人回来了再说。”
陆承听无心听那些人的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