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砚向他道了谢,在萧叙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他道:“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
萧思砚昨晚在意识到自己对陆承听起了心思以后,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和萧叙继续拖下去了。
他做不到将陆承听送给萧叙。
也不想将陆承听送回那片吃人的汪洋。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陆承听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将陆承听据为己有。
但陆承听是他买回来的。
如果陆承听愿意,他觉得,他有那个能力对陆承听负责。
而在这之前,他需要把萧叙的事处理干净。
但萧叙闻言,却道:“抱歉砚哥,我今晚恐怕抽不出时间来,明天可以吗,我早些去找你,还能帮你搬搬家。”
萧思砚不需要萧叙帮他搬家,但也无意在电话里跟他过多交谈,便只说了声好,都可以,就匆匆挂了电话。
但不料,世事无常,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有了昨晚的经验,萧思砚知道陆承听不愿意一个人在浴缸里睡。
于是他晚上回到家,在准备洗澡的时候,就把躺在浴缸里哀怨地看着自己的陆承听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巾擦干,抱上了自己的柔软的大床。
然后才又拿着浴巾,一个人钻进了洗手间。
陆承听正趴在卧室的床上,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水声,脑补着萧思砚洗澡的样子。
正想到萧思砚给自己身上打满了沐浴露泡泡,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陆承听一愣,从床上滚下来,滑出卧室,来到大门边,透过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捧蓝色玫瑰的萧叙。
而与此同时,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两秒钟后,卫生间的门锁发出一道轻微响声,萧思砚穿着睡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站在门口的陆承听,蹙眉道: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而回答萧思砚的,也不是陆承听,而是再一次响起的敲门声。
萧思砚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神色一凛,一把扛起陆承听,就将人塞回了卧室里,然后在关住卧室门前,警告陆承听:“不许出来。”
事实上,这倒并非是萧思砚做贼心虚,怕萧叙发现他在家里藏了人。
他只是单纯的害怕萧叙和陆承听碰面。
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让萧叙看见陆承听。
但陆承听在此种状况下,想法却要丰富精彩很多。
他看着那扇在他面前紧闭起来的大门,听着门外萧思砚打开了自己的家门,冷笑一声,甩起了鱼尾。
萧叙被萧思砚让进屋里,刚举起手里的玫瑰,准备递给萧思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