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凳离浴缸很近,但陆承听没动,只对着萧思砚伸出手。
萧思砚便妥协地弯腰将陆承听抱起来,轻轻放进了浴缸里。
之前陆承听身上垫了绒布,战舰上还有外人在,他没来得及仔细研究陆承听鱼尾的触感。
现在周围安静下来,萧思砚看着陆承听泛着珠光的鳞片,对他伸出手,问他:“我可以摸摸吗?”
陆承听单手支在浴缸边缘,托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的尾摆搭在了萧思砚手心里。
萧思砚看着手里那近乎透明的尾摆,心道果然像果冻。
摸起来柔软q弹,好像很脆弱,很容易受伤。
他顺着陆承听的尾摆,往上摸去。
在鱼尾颜色渐深,逐渐不再透明处,恢复了鱼鳞坚硬的触感。
单薄又锋利,若非每片鱼鳞都微微往里收着,那锋利的边缘必定会轻而易举划破萧思砚的掌心。
陆承听见萧思砚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尾巴看,便伸手从墙上取下了挂在挂钩上的浴花,戴在自己头上,对着萧思砚打了个口哨。
然后在萧思砚看向他时,冲萧思砚抛了个媚眼。
萧思砚正想再跟陆承听说什么,他手腕上的传讯器便响了起来。
陆承听看见屏幕上显示的【萧叙】两个字,不满地蹙起了眉。
萧思砚站起身,对陆承听道:“我去接个电话。”
然而还不等他迈出脚步,陆承听鱼尾上的触丝便缠绕住了萧思砚的大腿,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萧思砚无奈,只能当着陆承听的面接起了电话。
“阿砚,听说你回来了,有空见一面?”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便传出来萧叙的声音。
萧思砚看了陆承听一眼,有些不自然道:“有什么事吗?”
“好久没见你了,下周你过生日,我订了餐厅,请你吃饭。”萧叙道。
萧思砚抿唇:“我最近很忙,警方有案子递交给了军方,如果解决不了,我抽不出空来。”
萧叙对那件孕妇失踪案有所耳闻,闻言也不强求:“那你先忙,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
萧思砚看着趴在浴缸里,有些烦躁地用鱼尾拍打着水花的陆承听,想了想:
“我是有一件事………”
“你说。”
“我想换套房子,大一点,要带泳池。”萧思砚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
“我最近没那么多可调动的资金,你先垫上。”
萧叙先是愣了愣,先是答应下来,随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