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我爹就爱带我来这儿看月亮,后来他走了,我就经常自己来。”蒋思砚牵着陆承听的指尖,轻声道。
“我听过嫦娥的故事,小时候不懂,只想着那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兔子。”
“后来长大了,也偶尔寻思寻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属于我自己的月亮。”
蒋思砚说到这儿,偏过头去,吻了吻陆承听的脸颊,喊他:“小月亮。”
陆承听眸子弯起来,主动吻上蒋思砚的唇角,跟他说:“蒋大哥,把我藏好了,等这几年过去了,我带你离开这儿。”
蒋思砚知道陆承听肯定不会甘心一辈子待在村里,他有些心疼道:“你别急,我会想办法,到时候让村长给你办返城的名额。”
“我会学着赚钱,带你出去,过好日子。”
陆承听听着蒋思砚在他耳边说话,心里踏实。
他闭上眼,开始昏昏欲睡:“蒋大哥,明天地里的活,我不想干,太热了。”
蒋思砚一听陆承听发话,立刻道:“不想干就歇着,有我呢。”
蒋思砚最擅长的事儿就是干这些农活,陆承听一个人的工时也没多少,他按分量做完也是一样的。
他的承听娇气,生来就不是吃苦的命。
幸好他皮糙肉厚又能干,别说明天一天,只要陆承听高兴,他就是替陆承听吃一辈子辛苦,他心里都觉得美滋滋的。
陆承听许久未曾幕天席地在野外睡过觉。
屋里闷热,这野地里小风一吹,又凉又舒服,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蒋思砚兴奋地有些睡不着,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跟陆承听说些什么,沉默了几分钟后,就发现陆承听好像是睡着了。
他翻身坐起来,看着陆承听的睡脸,没忍住低头吻了吻陆承听。
然后又自顾自地嘿嘿傻笑了一阵儿,这才站起身来,打横将陆承听抱进怀里,转身向自己家方向走去。
陆承听其实也没完全睡着,他只是在享受这种整个人都极为放松的时刻。
他半梦半醒地靠在蒋思砚怀里,任由蒋思砚一路哼哧哼哧抱着自己回了蒋家,偷偷拉开院儿门,脱了自己的鞋,将自己抱上了他的炕。
原本陆承听是准备就着这阵子困意袭来直接睡过去的。
但他不久前刚在田野里喂过蚊子,被咬的时候因为在和蒋思砚接吻,所以注意力不在这里,没感觉到。
此刻那种刺痒感却突然明显了起来。
于是陆承听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自己的脚踝。
蒋思砚看着陆承听从炕上坐起来,问他:“怎么了?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陆承听闻言一阵好笑,伸腿踢了踢蒋思砚:“我被蚊子咬了,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