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活不行,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赚钱的门道,如果要在这儿待一辈子,总得有自己的房子住。
蒋思砚觉得,要靠陆承听自己,肯定费事,不如他再努努力,过几年修他个二层小洋楼,让陆承听搬来跟他一起住。
但这话蒋思砚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问陆承听:“你愿意跟哥一起住不?”
陆承听歪头:“以什么名义?”
蒋思砚一哽,抿了抿唇:“拜把子兄弟?”
陆承听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谁要跟你拜把子?”
蒋思砚就不吭声了。
半晌,他将锅里最后一张饼烙好,盛到盘子里,这才小声道:“你要是个姑娘,我就娶你。”
陆承听从蒋思砚手里接过盘子,垂着眸没说话,转身往屋里走去。
蒋思砚见状,有点儿后悔,他怕陆承听觉得自己是在耍流氓调戏他。
他看着陆承听的背影,以为他是生了自己的气,反手就拍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让你嘴上没把门儿的。”
却不知陆承听在转过身后,嘴角已然扬了起来。
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蒋思砚对他已经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算完全不开窍。
闹情绪,得知进退。
既不能让对方觉得你这点儿情绪不足挂齿,一会儿自己就消了。
也不能让对方觉得这件事已经严重到很难挽回的程度,从而萌生退意,或者要花很长时间去纠结,到底该不该来哄人。
这其中的度,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掌握。
陆承听还算擅长。
他晚上又在蒋思砚家白蹭了一顿饭,蒋母虽对陆承听又在自己家吃,又在自己家睡,还要让自己儿子帮他干活的事儿想不通,但她到底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陆承听饭间什么都没说,却主动帮蒋思砚倒了茶水。
蒋思砚想跟他说话,陆承听却不抬眼看他,让他摸不清楚陆承听的情绪状况,不敢轻易开口,生怕火上浇油。
他觉得陆承听应该是生气了,不然不会一直不看他,避免跟他的眼神交流。
但要说生气,陆承听却又是给他倒水,还留下吃了饭,饭后还主动去洗了碗。
蒋思砚看着他那双细嫩细嫩的手,就有些不舍得他干活,想将陆承听手里的活接过来。
但却被陆承听躲开了,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拿着碗筷往碗架柜里收的时候,用他的鞋底儿,亲吻了蒋思砚的鞋面儿。
之后,陆承听又礼貌地向蒋母告了别,趁蒋思砚去房子后面解手的功夫,离开了蒋家。
这事儿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可生气的,陆承听自己都没找到这件事可以生气的点在哪儿,但蒋思砚觉得他有可能是生气了,他就这样演,
如果此时他离开,跟蒋思砚打招呼,蒋思砚必然会出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