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见他神色萎靡,蹙眉道:“要不还是去医院?”
秦思砚拒绝:“不用,回家吧,家里有药。”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无非就是纵欲过度,异体蛋白排斥造成的炎症和发热。
因为这种事去医院,未免太奇怪了。
陆承听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
秦思砚嗯了一声:“放心吧,明天早上如果没好转,再去医院,行吗?”
陆承听这才作罢,一路上提了几次车速,飞快赶回了秦思砚家。
秦思砚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招陆承听心疼的机会。
陆承听抱着秦思砚下了车,回到家,帮秦思砚换了衣服,把人塞进被窝,翻出体温计塞他嘴里,然后坐他身边等着体温计出结果。
秦思砚就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握着陆承听的小拇指。
他体温不低,但也没严重到非要去医院不可的程度。
陆承听帮秦思砚测完了体温,起身就要走,却被秦思砚拉住:“你去哪?”
陆承听道:“做饭,你得吃点儿东西再吃药。”
秦思砚这才哦了一声,松开陆承听。
陆承听去厨房做饭时,秦思砚便发了消息,给咖啡厅的老板说要请两天假。
老板很好说话,只让他好好休息。
秦思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着手机刷些没什么营养的新闻,思绪很快就飞到了厨房。
他将手机放在枕边,开始专心致志地听厨房里的动静。
陆承听对做饭这件事也是得心应手,拿起食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很快,一小盅青菜粥,两份清淡小点心就出了锅。
他洗了手,端着粥,一回头就看见了裹着小被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秦思砚。
他推开厨房的玻璃推拉门,有些无奈道:“怎么这么粘人?”
秦思砚就只笑眯眯地看着他:“生病的人就是很粘人。”
陆承听朝他走来,将粥放在茶几上,问他:“病好了就不粘人了?”
秦思砚摇头:“你不懂,我只要看着你,就觉得自己在生病。”
陆承听确实不懂。
他不明白,按秦思砚所说,他对自己不过是匆匆一眼的见色起意,却不知为何,望向自己时眼里的爱意却浓烈得恨不得将人溺毙其中。
陆承听半蹲在秦思砚面前,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秦思砚喝。
他看着秦思砚垂眸时,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映出的一小片阴翳,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照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