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一听陆承听这话,就知道陆承听刚刚根本就是在装睡。
他承认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但我没恶意。”
陆承听问:“为什么?”
秦思砚不顾那抵在自己后颈的枪口,执意转过身来,盯着陆承听那双浅眸:“不明显吗?陆承听。”
陆承听没说话。
秦思砚垂下眸:“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陆承听不知道秦思砚喜欢的会不会是原身。
他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思砚直视着他:“从一个月前,你搬到那幢别墅开始。”
陆承听眯了眯眼:“你是跟踪我,还是偷窥我?”
秦思砚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路过你家门前的时候,偶遇过你。”
“劫匪呢?”陆承听又问。
秦思砚直白道:“我故意的。”
陆承听被他气笑了,合着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竟还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自导自演一条龙,半点儿不含糊。
他盯着秦思砚的双眸:“为了追我?”
秦思砚不甘示弱的回望:“对,为了追你。”
陆承听与他对视片刻,将枪口怼在了秦思砚胸口。
秦思砚挑眉:“你是真不怕走火?”
陆承听便当着秦思砚的面将那把枪拆卸开。
里面没子弹。
秦思砚随手将醒酒汤放在门口的五斗柜上,一把勾住陆承听的脖颈,吻了上去。
陆承听本来就没穿衣服,他在秦思砚说到那句“为了追你”时,有些变化就已经遮掩不住了。
他否认不了秦思砚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那种吸引,也否认不了自己的心动。
既然秦思砚这般热情主动的送上门来,他再客客气气,推三阻四,瞻前顾后,岂不枉为男人。
陆承听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很多事是刻在灵魂里的。
比如怎么动手打人。
比如怎么开车。
比如怎么摆弄枪支。
又比如怎么取悦自己的爱人。
两人仅存的记忆里都是第一次,但却都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很快就找到了适合他们自己的节奏。
仿佛这世上没人能比他们更合拍。
长夜漫漫。
秦思砚卧室里的灯一晚上开开关关了无数次,直到朝阳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屋里,才彻底被按灭,得以休息。
陆承听和秦思砚两人挤在秦思砚家那个不算宽敞的单人浴缸里,谁都没说话,只静静享受着风雨过后的片刻宁静。
许久后,秦思砚才靠在陆承听怀里,问他:“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