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打了个哈欠:“啧,声音还怪好听的呢。”
李瑞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承听:“你嗓子能好啊?!”
陆承听冲他眨眨眼:“很奇怪吗?”
李瑞心道,打从上小学,就没听陆承听说过话,这一夜之间好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小美人鱼跟海巫做了交换,突然变出了两条腿一样。
“那你之前怎么回事儿啊?”李瑞没忍住问道。
陆承听垂着眸:“声带受损。”
李瑞:“…………”
一损十八年,鬼才会信。
但陆承听没说,他也不再多问,总归好了就是好事,只换了个话题道:“砚哥呢?出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程思砚在床帘后打了个哈欠。
然后顶着一头鸟窝,困倦的探出头来,不耐烦道:“大清早喊你砚哥干什么?”
李瑞立刻收了声,悄悄道:“抱歉,砚哥,你平时不是周末也八点起吗?我以为你去打球了。”
郑泽下床去洗漱,陆承听也站在洗手池前给程思砚备热水和洗漱工具。
郑泽偷偷摸摸撞了陆承听一下:“成了?”
陆承听扬眉:“你看出来?”
郑泽一边挤牙膏,一边道:“你俩晚上就不能小点儿声,我单身狗一条,被你俩吵醒,半宿没睡着。”
陆承听轻笑:“你不是在掰李瑞?”
郑泽嗤笑一声:“掰弯直男天打雷劈,李瑞直的跟钢板一样,我徒手掰钢筋都比掰他容易。”
他把牙刷放进嘴里,小声问:“我看阿砚也够直的,你怎么掰的?”
陆承听想了想:“顺其自然,不一定直,该弯总会弯的。”
郑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拿出手机:“我给你分享几家店铺,玩儿的用的什么都有,除了贵点儿没毛病。”
“你用过?”陆承听意外。
郑泽瞥了他一眼:“干嘛啊?没谈过恋爱不允许人自我开发啊?真是的,当你是姐妹才肯告诉你的。”
陆承听并不是很在意别人对他和程思砚位置的看法。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程思砚怎么做。
他舔了舔唇角:“发过来。”
总归,他玩儿不上的东西,可以买给程思砚玩儿。
毕竟这世上也没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宝贝在床上一边求饶一边哭,更有趣的事了。
程思砚见陆承听和郑泽进了洗手间就迟迟不出来,蹙了蹙眉,穿上鞋,悄悄跟了过去。
他走到洗手间门外,伸着脖子往里一看,就看见了陆承听和郑泽亲亲密密挤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的样子。
程思砚脸一垮,站在门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