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面除了井水,什么都没有。
陆承听昨晚之所以将住宿地点选在这里,纯粹靠的是直觉。
他直觉,这胡家,与这魇的主人,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穿过客厅,径直走进了胡家两口子的卧室。
卧室不大,拉着窗帘,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窄长方形的桌子,靠墙放置。
桌子上干干净净,只有一样长方形的东西,被红布蒙起。
陆承听走过去,抬手掀开红布。
看见了一张灵牌。
【爱女胡翠莹之位】
那姓胡的两口子看起来最多四十来岁,女儿年纪轻轻就被供奉在这儿,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死法。
就是不知道与这魇,有没有直接关系。
“你在干什么?”
还未等陆承听将那红布盖回去,门口便传来了胡大婶儿阴仄仄的声音。
陆承听指尖一抖,扭头看向正面色阴沉地盯着他的胡大婶儿,蹙了蹙眉。
按理说,现在,应该没人看得见他。
就在他准备随便找个理由应付她时,就见那胡大婶儿飞冲过来,将那灵牌盖好,然后视线在屋里环视,喊道:“翠莹!是你回来了吗?”
她的确没看见陆承听。
陆承听向门外的方向退了两步,看着胡大婶儿又开始发疯,大喊大叫。
“翠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她一开始只是拼命道歉,道过歉后,又开始哭:
“你不能怪妈妈,你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是女娃,妈妈得救你弟弟,不能眼看着你弟弟出事!”
她嘴里不停念叨,神色张皇,不多时,胡大叔便提着斧子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疯了!你喊什么!”
胡大婶儿却停不下来,崩溃大叫,扯着胡大叔裤腿骂道:“都怪你,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陪我女儿的命!”
胡大叔闻言,面目狰狞,二话不说提着斧子便砍进了胡大婶儿的后脑勺。
接下来的一幕,便和昨天夜里四人在楼上脑补的场面大差不差。
胡大叔将自己的妻子剁成了几块儿,装进白色编织袋,然后拖进院子,丢进井里。
陆承听站在客厅门前,看着这一幕,陷入沉思。
大致推测出事情的因果。
胡家有一儿一女。
弟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被人捏住了把柄,胡大叔为了儿子,将女儿推出去消灾做了人情。
显然,胡翠莹的死,让胡家两口子精神都出了问题。
但具体是因为胡翠莹心有不甘回来折腾的自己父母发了疯,还是这两口子自己心中有愧,日日不得安生才走到如今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