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亲手杀了陆政延,一来算违规,二来损阴德。】
【再者,你现在这身子也不能再超负荷了,陆政延人垃圾,但是武功还凑合,你要再动两回内力,怕是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陆承听捻了捻指尖:【傻逼规定。】
自此事之后,一连七日,长乐郡主都没再出现在沈思砚面前。
沈思砚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陆承听:“那兰因寺的住持,算的究竟准是不准?”
他那日前去,一来,是为了刻意引诱长乐郡主上套,二来,他也确实想求支签。
沈思砚抽到的那支签乃上上大吉。
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寓意极好。
他回来就将那支签,偷偷供了起来。
其实陆承听也不知道兰因寺的签究竟准不准,而那住持又是不是真有几分本事。
因为他在早些时候,匿名为兰因寺供奉了一大笔香火,并签了契,年后为兰因寺重修寺庙,再为佛祖塑金身。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住持照本宣科,将他安排好的话,一字不差的背给长乐郡主听。
但实际上,命途一道,除非天灾,其他的总能事在人为。
即便长乐郡主原本的姻缘并非此解,他也自会凭一己之力让他为长乐定下的命数成真。
可陆承听此刻看着沈思砚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却不会说出任何一句违背他心意的话来。
他将沈思砚抱进怀里,斩钉截铁道:“自然是准的。”
陆承听说什么,沈思砚便信什么。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连杀起人来,都喜气洋洋的。
而陆承听也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即兴做出了几篇令人惊叹的策论之后,正式走上了朝堂。
“他这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
皇帝私下里对沈思砚道,语气中满是欣慰。
沈思砚垂眸,抿了抿差点儿就要翘起来的嘴角,应和道:“皇上说的是。”
皇上看着沈思砚:“听闻掌印,近段时间,与太子来往颇多,关系似乎不错。”
沈思砚闻言,心中一惊,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
陆承听与他日日见面都是在晚上,这宫里纵使卧虎藏龙,也应该没有能逃开陆承听的眼睛,跟踪住他的人。
那问题,应当就是出在他们来回送礼这件事上了。
沈思砚面上无半分破绽,语气波澜不惊道:“太子与长乐郡主婚事在即,司礼监掌皇家婚丧嫁娶,郡主这些时日也常来。”
他没说太子和郡主都是去做什么。
皇帝知道自己给了沈思砚至高的权利,他这些儿子,若能趁此机会与沈思砚交好,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