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砚推开陆承听,气道:“我不过是个奴才,郡主要来,我总不能将人赶出去,你们何苦一个两个都来为难我?”
陆承听察觉到沈思砚是真有些生气了,立刻服了软,用脸颊贴着他半露的肩:“掌印,是我错了。”
沈思砚不理会他。
陆承听便将手伸进沈思砚的衣襟:“我只要一想到有人在觊觎你,心中便烦躁不安,恨不得亲手在你身上烙上私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有所属。”
沈思砚爱死了陆承听对他的占有欲。
但陆承听不该用这种方式让他在外面丢人。
况且他本身就无意于长乐,已经处处躲着她了,陆承听这般吃飞醋实在有些不通情理。
现在又摆出一副无辜样,可怜兮兮的撒着娇惹他心软,让他有气无处发。
“太子殿下,我是个人,并非物件儿。”沈思砚越想心里越气,回手给了陆承听胸口一掌。
他出手不重,只用了两成力道,以陆承听这几次所展示出来的功力,应当只会不痛不痒。
谁料,陆承听却毫无预兆的当即喷出了一口血来。
鲜红血迹星星点点溅了沈思砚一身,落在他白色的寝衣上,触目惊心。
沈思砚脑子里嗡的一下,连忙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手足无措的去擦陆承听嘴边的血迹,慌乱道:“殿下!怎么样?!”
陆承听胸口气血一阵翻涌,半晌没说出话来。
沈思砚眼尾立刻泛了红,伸手去摸陆承听的脉搏,声音都打了颤:“别吓我,殿下,别吓我!”
他后悔莫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明知道陆承听身子不好,还自以为是的想着他内力深厚便随意动手。
037也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陆承听抬手将沈思砚抱进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让内力在筋脉中游走,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状况。
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这具身体太经不起折腾,他这段时间或多或少用过几次内力,有些水满则溢,独木难支了。
沈思砚刚刚打他用的力度的确不大,若对正常情况的陆承听来说,无非又是小猫咪挥爪。
陆承听无言:【这身子就是坨垃圾。】
037迅速检测陆承听的身体状况,蹙眉道:【你最好别再动用超于这具身体负荷的力量了。】
陆承听问037:【那我还能活多久?】
037严肃道:【只要你好好养着,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陆承听这才放下心来,趴在沈思砚肩上,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少君快哭了,你别吓他了。】037提醒陆承听。
陆承听拒绝:【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莫要脾气一上来就动手打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沈思砚的确吓坏了,指尖发颤,待确定陆承听脉象还算正常之后,才慢慢稳了心神,回抱住陆承听,吻他唇角。
他愧疚自责的要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