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能送给陆政延的人头。
不出所料,应该便是自己昨日宰了的那个探子的人头。
那就说明,他昨日动手之时,陆承听应该就在附近。
甚至有可能目睹了一切。
也就是说,昨夜在他送陆承听回去的路上,他发现有人在跟踪时,陆承听也发现了。
而他离开后,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发现陆承听也在跟着他。
众所周知,东厂总督武艺高强,是庸朝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那位所有人都默认为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殿下,武艺很有可能还在他之上。
沈思砚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小白兔,还真是深藏不露。”
此时,深藏不露的太子殿下,正坐在凤栖宫内,和皇后大眼瞪小眼。
“一个都没看上?”皇后不可思议道。
陆承听央求她办了赏花宴,她可是宴请了皇城中所有的适龄官家小姐。
就等着他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儿媳。
谁知,陆承听居然告诉她,他一个都没看上。
陆承听看着自己这位姿态端庄,举止优雅,虽年近暮春,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母后,嗯了一声。
他百无聊赖的晃着杯子里的茶:“庸脂俗粉,无甚滋味。”
皇后摆摆手,示意宫里的人都退下去:“本宫和太子聊些体己话。”
几名宫人福了福身,退出殿外。
门刚一关住,皇后便往后一仰,瘫倒在椅背上:“那老娘我岂不是白费这么大劲儿了?”
“小王八蛋,你莫不是拿你老娘我寻开心呢吧?”
陆承听穿到这儿来,还是头一回和皇后打交道。
他吓了一跳,面上却波澜不惊道:“母后说笑了,儿臣不敢。”
皇后白了他一眼:“少扯那没用的王八犊子。”
“我看着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个上赶着来讨好我,皇后娘娘长,皇后娘娘短,别提多闹心了。”
“你已经长大了,该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操心了,别老指望我。”
陆承听:“……………”
他喝了口茶,缓了缓神,直言道:“实不相瞒,我看上沈思砚了。”
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沈思砚?”
陆承听看着皇后:“东厂,沈督主。”
皇后沉默了。
她盯着陆承听看了半晌,抬手给了他一一掌:“出息了啊,陆承听!什么人都敢惦记!”
陆承听低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