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实验结束后,于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娇嫩。
原本住惯了的小破屋子现在看着哪哪都不对劲,穿惯了的衣服也会硌得皮肤又麻又痒,就连人也越发懒散了,动弹不了几下就气喘吁吁。
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于意恶狠狠地骂自己。
他侧躺在床上,小土丘一样的乳肉撑起白色的睡衣,卷起的衣尾露出了于意的小腹。蜷缩着的指尖一下在空中晃荡,一下抚摸着白嫩小肚子。
一幅情色的画卷。
到底去不去医院呢?
于意杏仁大小的脑子不足以支撑他思考别的,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未雨绸缪,只觉得自己现在不难受了,就不去了,能省点钱。
于是他又高兴起来。
估摸着快到中午,于意扶着肚子站起来,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扶着肚子,随即解放双手,伸个懒腰,开始满屋子找吃的。
现在是大白天,但岩水巷的屋子可没有什么早晚之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开灯的。
于意在昏暗的灯光下往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吃的,倒是搞得头晕眼花,莫名其妙幻视了好几只虫子,一眨眼又不见了。
没吃的。
于意皱着眉头挠下巴,伸手往放着钱的抽屉里一抓,锁了门,又乐颠颠地去小超市买东西了。
——
于意瞪着眼睛看着站在小超市门口,仿佛正在守株待兔的男人,条件反射地转身就走。
是那个让他做实验的男人!不会是来要钱的吧?!甚至是来夺命的!
没等他把拖鞋蹬飞起来,男人已经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了。
“啊!”于意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像只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只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男人凑近了于意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距离近得可以看到他侧脸上细软的绒毛。
男人换了个姿势,把于意紧贴着搂在怀里,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巷子外走。
在这个姿势下,于意也只能紧贴着男人胸膛,浑身僵硬地被抱在怀里,就像一把剑,笔直笔直地竖在男人怀里。
岩水巷又长又窄,七拐八折,男人的怀抱却很稳,慢悠悠地,像是在摇篮里,即使是晃荡也像飘在棉花里,浑身软绵绵的。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于意越发头晕眼花,没过多久甚至睡晕在了男人怀里。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像微笑的表情。
他轻轻地换了个姿势,让于意在他怀里侧躺着,又小心翼翼地动着手腕,伸直了手指去扒拉于意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圆润的额头。
盯着于意红润的脸庞,男人嘴唇颤动了几下,他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着于意的额头,“安心睡吧,小妈妈。”怀里人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身躯不再僵硬。
即使是还未确认他是虫母,就这样看着于意的脸庞,男人的心脏也像被火炙烤着,绵了,化了,全都去包裹着怀里的小妈妈了。
于意睡了很久,久到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一堆孩子喊他妈妈,一个要拉着他出去玩,一个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随便抱起来一个,剩下的一群就围在他腿边哭,哭声又吵又闹,硬生生把他吵醒了。
直到现在于意的脑子还发蒙。
“妈妈!”耳边骤然响起的喊声让于意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恶狠狠地一瞪眼,朝着喊声那边发横。
显然他有些自以为是了。
被他瞪着的陌生男人咧着嘴笑,眨巴着眼睛站在床边,一个健壮的男人露出这幅有些纯真的表情很割裂。
又装又假。
于意自己在心里嘟囔。
看着这个男人,于意有些害怕,此刻他甚至想起之前那个男人,疑惑着他为什么不在。
才睡醒的于意浑身烫呼呼的,额头,脖颈全是睡出来的湿汗。
顶着一张通红小脸的于意像个苹果,一口就能爆出汁水。
男人看着于意,笑容被刻得愈来愈深。
“我是小于呀,妈妈。”男人说。
“为了告诉妈妈我的名字,我一直在想我的名字是什么。但在见到妈妈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该叫什么了。”
“妈妈。”
“我是您的小于呀。”
小于越走越近,慢慢坐到床沿。
“妈妈,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小于不顾于意的挣扎,伸手去抚摸着于意的脸颊,红彤彤的小脸被男人捏来捏去,小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他被男人整个环在怀里,像个袖珍娃娃。
健壮的小于整个手掌比于意的脸还大,鼓动着的血管缠绕着男人的手背,剩下的隐没在衣袖中。
男人来回抚摸着于意的脸庞,粗大的拇指摩挲着于意眼下的嫩肉。小于眼也不眨地盯着于意的脸庞,看着他脸侧滑落的碎发,随着呼吸微动的脑袋,还有那双圆润的眼睛。
比玉雕刻的还精美,比丝织的还顺滑。
男人生出了一口一口咬碎怀中人的冲动,他愿意把人连皮带肉地全都吞入胃袋,然后带着这份温度死去。
“妈妈。妈妈。”
他情难自禁。
小于呼吸的热气近在咫尺,于意绷起嘴巴不敢动作。
他甚至现在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薄入蝉翼的睡裙。
“妈妈,您感受到了吗。”小于紧咬着下巴喘着粗气,“我的温度。”他慢慢地抚摸着于意的肩头,将一侧的睡裙缓缓扒下。
一拨就掉的睡裙可怜巴巴地只能坠在于意身上,露出一侧嫩白的乳肉。
男人此刻愿意死在于意的目光下。
即使是只露出那一点点颜色,男人也幸福的快要死了。
“妈妈。妈妈。”
“您感受到了吗。”
男人抓起于意的手,放到自己起伏的胸膛,又抓着他的手腕,划过自己的身躯,放到自己胯前鼓鼓囊囊的一团上。
“我现在幸福到可以去死了。”
妈妈。
小于又放下于意紧绷着的手腕,跪到床沿,把于意整个搂紧怀里。
我真的快要死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