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梦没好气儿地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这是我单位,你别乱来!是你非要我说的,那我说了,你得答应我不生气。”
“答应不了,赶紧说,少废话。”赵大队长挑眉,果然有事儿。
“不答应就不说,赵京宁,你要敢我在我办公室乱来,咱俩就掰。”叶知梦急了,一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
赵大队当场冷脸:“想跟我掰了去找那送花的?做梦。”
叶知梦被他的话弄得真是哭笑不得,这男人吃起醋来真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正犹豫着到底是告诉他送花的是江舟,还是随便编个人先糊弄过去,手机就响了。
虽然没看到来电号码,但女人的直觉让她心想要糟。将手机拿过来一看,果然是江舟打来的,虽然她并没有存他的号码,但号码的后三位她记得。果断地掐了电话,这个时候不接为妙,心想着哥们千万别再打来火上浇油了。
赵京宁晃着二郎腿仰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不接?”
叶知梦随手将手机丢到桌上,故作不耐烦道:“陌生号码接了干嘛?不是骗子就是卖保险搞推销的,短信骚扰还不够,电话也是没完没了,这些通信运营商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话刚说话,手机又响了,依旧掐断。没两秒电话又打过来了,颇有不接电话就一直打下去的势头,叶知梦恨恨地看着桌上的手机,老天果然不垂怜,怕什么来什么。
卖保险的和骗子可没那闲工夫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再不接那就是有鬼心虚了。没辙,只能接了,伸头不过一刀。
“就这么不想接我的电话?”江舟劈头就来了一句。
叶知梦偷瞄了赵京宁一眼,结果正撞上他的眼神,尴尬地低头随手翻起了桌上的资料,答了句:“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卖保险的,就没接。找我有事儿吗?”
“非得有事儿才能找你?卖保险的?你没存我的号码?叶知梦,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戳我心窝子,连我的手机号码你都懒得存了。”
“对不起,我忘了。”叶知梦觉得此刻说话还是言简意赅的好。
江舟沉默片刻,她的话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什么不对,但就是让人听着堵得慌。
“明天我回北京了,今晚请我吃晚饭吧,就当替我送行好歹我也送了你一星期的花,叶知梦,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看到面前坐着的笑面虎佛爷,叶知梦更铁了心不能答应:“今晚有事,对不起,下次回北京了再补请你一次。明天就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好,这顿我记下了。就这样吧,先挂了。”江舟说完狠狠将手机往墙上一砸,屏幕瞬间在四分五裂中黯淡下去。
挂了电话,叶知梦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挨着桌沿站着没动,扭头朝赵京宁笑笑,想说是季苏北打来的,明天要回北京,想叫她一起吃晚饭。
话还没说出口呢,赵京宁站起身,从她手里抽走手机也没看,就抓在手里把玩着,眼睛将她来回打量了一遍,笑看着她说:“别跟我说是秦小羽或者他媳妇儿,太侮辱爷的智商。”
叶知梦心肝儿一颤,丫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幸好没说出来。
“媳妇儿,你想让我猜一猜,对吧?”他俯身将脸凑近,笑着问。
听他这调调就让人浑身难受,伸手一把盖在他脸上,将他推得远远的,没好气地说:“猜什么猜,就江舟打来的,他来南京出差,明儿回京,想让我请他吃饭践行,我没答应。”
赵京宁鼻子哼气儿:“那是我碍你们俩好事儿了啊?我要不在,你是不是就答应了?还回北京补请?这花八成也是他送的吧,难怪舍不得丢呢。”
“赵京宁,你别不讲理啊,我就知道说了你又要发邪火,没完没了。我不想跟你吵,我跟江舟什么事儿也没有,你要往龌龊了想我,咱俩就早点散伙,怀疑来怀疑去没意思。你要相信我,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翻篇儿。这花你要看不顺眼,扔了就是,别说我稀罕。”叶知梦撂话了,一脸正色。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他当然相信她,不过这花实在让人看得不爽,送花的人更是让他不爽,改天回北京了非得把那王八犊子拉出来练练,少觊觎他的女人。
“对别人说话都柔声细语,客客气气的,跟我说话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大?好了,瞧你气呼呼那样儿,我没不信你,我就是吃醋。从高中起那小子就对你有不轨之心,我让你离他远点儿,你偏不听,非要气我。都十几年了,还真是阴魂不散。”赵大队面上服软,心里还火着呢,但也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哪能敌军未退,后院就失火了呢。
叶知梦被他气笑了:“看来你对我一肚子的意见呢。”
“反正你以后少和他见面,就算见面也要通知我一声,不准私下相会。至于掰了,散伙,这种话以后也不准说,这辈子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你要敢跟了别人,我一枪崩了他,所以你就死心吧。”赵大队发狠道。
“切,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当你是军阀呢?”
“那我就先崩了你,然后殉情,反正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早点认命才是上上策,懂吗?”赵大队不客气地说。
话虽霸道,但女人有时却爱极了这样的霸道,比起“我爱你”三个字更让人心醉。
她笑骂:“去你的,要死自己死,别拉上我,我命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