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噘起嘴。她虽然也很饿,但是,一时半刻她竟提不起一点食欲。
不知道凝枫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给他吃东西?有没有伤害他?想着想着,紫心的双眼又聚起泪来了。
海月神速的咀嚼动作慢了下来,唯今之计,只有岔开话题了。“对了,尚轩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尚轩也很配合海月的回答:“我在你们衣服上装了追踪器,这种事情我早料到了会发生。”
在这个不下千坪的基地里,失散是一件很容易发生的事,他不能没有准备。
静默——接着呢?有什么话题可以聊?
紫心接过便当,饭菜掺杂着泪水,理应别有风味,她却食不知味。良久,紫心不知自己究竟是吃了多少?
突然,尚轩拉着海月和紫心“快走。”
他们不停地跑,后面的脚步声却更接近他们。才一晃眼的工夫,一群着黑色、白色忍者服的人涌了上来。
“你们先走。”尚轩停下脚步对紫心和海月喊。
不作停留地转身朝人群疾奔。尚轩脚速快得让在前几排的人来不及做准备,一一被打趴在石地板上;其后的黑白忍者可不同了,个个胸有成竹的挥拳、踢腿,招招都袭向尚轩,但每一个人都在还未摸上尚轩的披风时,反倒被尚轩给踢了回来。
阴沉沈的眼神,在那些忍者的心底,造成了极重的压迫感,个个定在原地,似乎不敢再轻易妄为。
“左司令,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是右魁的命令,所以,得罪了!”黑白忍者为首的说话了。
“上。”一声令下,全部武士刀在室内闪着银色的剑芒。
一道青色的身影冲进人群里。狭小的长廊上铿锵铿锵的武士刀撞击声不停地回响,哀嚎、申吟、搏斗呼四面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放眼望去,只看到二个仍旧挺直的身躯;其他的,倒的倒、瘫的瘫、趴的趴、跪的跪,各种无奇不有的姿势,反正就是腿再也站不直了。
“为什么帮我?”尚轩问。这些忍者,全属于组织里的一流忍者,倘若没有阿肯巴的帮忙,恐怕他会抵挡不了。
“因为我要你帮我。”阿肯巴的声音穿过长廊,显得格外的清晰。
尚轩顿了一下,立刻搜寻着四周的监视器和窃听器。
“别忙了,我很小心的,早把它们全拆了。”阿肯巴走近尚轩。
对啊,阿肯巴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若不是没有防备,他绝不会轻易有逾矩的行为。
“你想通了?”他知道阿肯巴一定会回心转意,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什么原因令你对右青失望?”
阿肯巴是个忠心的人,值得让人信任一辈子。要阿肯巴背叛,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阿肯巴自己认为效忠的人,已不值得他卖命。
“欲望,右青无止尽的欲望。”他觉得付给右青死心塌地的忠诚之心,像水泡一样没有意义。
尚轩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无悔的忠诚,最终却仍不被认为是最在乎的人那种失落,是永不磨灭的痛。“他想杀你?”
阿肯巴不予回答,只是说:“我帮你们救凝枫,你帮我拿回控制器。”
“成交。”
凝枫的头上套着一个透明圆框,框内牵了无数条的透明管线,有的闪着红光,有的透着绿光、黄光、紫光、橘光、七彩的
海月站在一边研究着,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阿肯巴回答:“是测试能力的仪器。绿光是智慧,红光是情绪,黄光是感觉,紫光是警觉性,橘光是战斗性”
“那这条七彩的呢?好漂亮哟!”海月爱不释手的摸着。这条带银的七彩透明管,格外的抢人视线。
阿肯巴若有所思的看向紫心“彩色是爱恋。”很漂亮吗?他不知道;但他很确定,紫心的彩色绝不是为他而绽放。
司徒凝枫的爱恋管,绮丽深邃得令人惊讶。他爱紫心很久了吧!
看着弯身观察司徒凝枫的紫心,表情是隐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彷佛是心疼躺在仪器台上的男人的憔悴。他不会有希望了!
紫心站在凝枫的身边,双手摸着他削瘦的脸颊,鼻头忍不住地酸涩了。
“凝枫,我们来救你了”随意地抹去眼角淌出的泪,紫心喃语:“你醒醒好不好?你那么高,那么重,没有人背得动你哪!你不醒来自己走,我们怎么逃出去”
躺着的凝枫仍没有动静,紫心沮丧伤心地将脸埋进手掌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伤心?对凝枫,她不是只有喜欢而已吗?她心里的感觉,真的只是把他当成憧憬的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吗?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对他究竟存着什么样的感情成分?心中那股若平淡的感觉,和似乎刻骨的愁绪的悸动,矛盾得让她分不出究竟天秤的哪一方是下垂的?爱情,她不懂;没有尝过真正的爱恋,所以不明白喜欢与爱有何分别?
排除其他的不理会,此刻她只希冀他能睁开眼看着她;或许她能由他眼中反射的自己,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感因子。“拜托!你张开眼好不好”一只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头,紫心以为是尚轩或阿肯巴。直到耳盼传来细细碎碎的话语,她猛地抬头,随即绽开了笑容。
“我勇敢的小天使,你的脸上不适合有眼泪。”温柔地替紫心拭去眼下的两行泪水,凝枫给她一个没事的微笑。酸痛的筋骨,让他觉得自己彷佛睡了几十万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