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愣了愣。
“但是你不想我,既不跟我发消息,也不会主动来见我。”沈诏把许愿软软地抱着,低语着自己的小心思。
“你想我呀?”许愿捏他的脸笑,“你也没有来找我呀?”
“你说你不喜欢太缠人的。”
他才不要招她不待见。
沈诏解了她领口的扣子,贴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张嘴想亲,“许愿,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
沈诏轻轻地将唇印在她的脖子上。
他好像很早就对她动心了,只是一直在等待她出现。
所以她一出现,他的理智就退到了角落,身体轻易被她唤醒,每时每刻都处于不能餍足的饥饿感中。
许愿被亲得痒痒的,偏头抚了抚他的大脑袋:“你的未婚妻,真的是许薇吗?”
“嗯。”沈诏停了唇齿对她脖颈的肆虐,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表情。
“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你觉得自己喜欢过她?”
“不觉得。”
“那他们都说你对她很好?很重情?”
“我……因为有婚约。”
沈诏说着,浓烈的羞耻感像无形的耳光抡向他,搂着她腰身的指尖几乎不能自控地发抖:“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对她好也只是因为有婚约……我不知道怎么会那样,不,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他循着回忆陷入到巨大的痛苦当中。
直觉衝突着记忆神经告诉他,他没有对谁有过这般的心动,就算以前不懂,现在有了愿愿也懂了。
然而事实却是……
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视为珍宝。
他真恶心。
沈诏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回忆吓到,抱她的手臂滑落,握成拳死死抵在沙发上:“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解释。”
许愿安抚地拍了拍他,“我知道。”
只是面对的每一个人都告诉她,沈诏爱过另外一个女人……她很难不觉得膈应。
好像那段记忆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只剩下她还记得。
她和诏诏的过往到底是真实的吗
——还是只是她虚妄的假想。
许愿闭目的样子流露出些许厌烦,令正在惶惶不安等待她判决的沈诏更加不安。
他隻得继续强调,“我是干净的,她没有碰过我。”
“我有你了,不会再……”
沈诏太阳穴突突的跳,牵引着脑部血管作痛不已,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许愿碰了碰他的额头,意外碰到一手的冷汗:“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别想了。”
她前日里那点气闷到底还是消了,见他脸色不对,更不敢在这时候逼他回忆刺激他。
“别想了,我相信你。”
许愿拿手背替他仔细拭去汗珠,另一隻手还在他掌心与他交握不放。
人生之于许愿是寒夜漫长,有人可以暖暖她,她才不要主动放开。
她要回到他身边。
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浮尘在光中飘舞,她抱着安静的沈诏良久。
“跟我去看医生,好吗?”
“看医生?”
许愿放在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她下了决心:“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但是要你先看了医生才能说。”
“还有,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家可能不会轻易接纳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