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沈夫人似乎对桑旬十分喜欢,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沈恪就立在沈夫人的身侧,并不说话。
小姑姑在旁边看着,也许是怕沈夫人多问,没过一会儿就同桑旬说:“小旬,阿昱人呢?刚才不是还和你在一起?”
桑旬会意,立刻说:“他好像在那边,我过去找找看。”
她往会场的僻静处走了几步,听见后头有脚步声跟上来,转头一看发现是沈恪。
“……”
“……”
还是沈恪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沈恪似乎斟酌了几秒,终于还是说:“抱歉。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做。”
桑旬当然知道,沈恪与他叔叔的关系并不好,即便知道桑旬是桑家的人,那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将手插到桑家的家事里?
只是心里明白,未必就代表那样的滋味好受。
桑旬点头,说:“我知道的。”
沈恪看着她,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桑旬转身往会场中心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桑小姐。”
她转过头,是颜妤。
颜妤手里拿着两杯香槟,伸手便递给桑旬一杯,“桑小姐没上那班飞机,真是太好了。”
她听出颜妤话里的阴阳怪气,但还是忍了下来,伸手接过那一杯香槟。
哪里知道下一秒,颜妤便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杯香槟兜头浇在了桑旬的头上。
旁边有人看过来,颜妤却恍若未觉,她红着眼圈,咬牙切齿道:“你不是答应了要走么?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那一杯香槟将她的头发都打湿,有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桑旬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她看着颜妤,冷笑道:“你是失望我没上那班飞机?”
“是,你怎么就是没死呢?!”颜妤浑身颤抖,抬手便重重地扇了桑旬一个耳光,“这是那天欠你的一耳光,现在补上。”
桑旬不防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当下身子便往旁边一歪,索性有人扶住了她的肩,伴着又惊又怒的声音:“颜妤,你干什么?”
桑旬被席至衍带到楼上的房间,席至衍将她推进浴室,说:“把这一身洗了,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来的时候造型师给她喷了太多的发胶,她打了好几遍洗发露才将头发洗干净。
换洗的衣服就放在门口,可是桑旬没穿,只裹了一条浴巾便出去了。也许在浴室里呆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她踏出浴室时有片刻的眩晕。
这是一间很大的套房,也许是席至衍在这家酒店的长包房。桑旬在卧室旁的客厅找到他,他正坐在沙发上吸烟。
看见她这幅模样,席至衍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桑旬走过去,伸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