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不会离开你的,好好睡哦!”游月轻声哄着玄冥的同时轻拉开了他搂住自己的手,确定玄冥确实是睡沉了后才又轻轻的从床榻上挪下身子来,穿好衣裳看了眼睡得似乎不大安稳的玄冥才笑着走出了屏风外,然后走到了摆在一旁的桌案前去开始研墨……
“游月……”天初亮时,玄冥似乎做了恶梦,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再一转头看一旁的游月,可哪还有游月的影子,他刚急急忙忙的把脚挪下床来想去找时,游月已然来到了屏风旁,看他风风火火的模样,急忙走过去扶住了他
道,“我在这里,玄冥。”
“你……你去哪里了?我梦到你离开我了。”玄冥紧紧的握住了游月的手,额上冒着密密的细汗。
“那只是梦!”游月掏出手绢来擦去了玄冥额上的细汗后,坐到了玄冥身旁握住了玄冥的双手,笑道。
他这是怎么了?可不止一次说怕自己离开了,现在又做梦梦到自己离开了,真的只是简单的患得患失吗?
“游月,你在做什么呢?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是从外面进来呢?”玄冥稍敛了敛心神后问道。
“噢,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经玄冥这么一问,游月突然想起了她昨天晚上写了一晚上的成果,所以急急忙忙的走到屏风外去把她的成果交到了玄冥的手中。
玄冥接过来疑惑的看了眼游月,游月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看完再说,玄冥点了点头,然后细细的开始看起来,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却皱得更加的紧了。
“不对啊,玄冥,你看了这个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游月满脸疑惑的蹲到了玄冥面前。
“呃……游月,你给我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好像兵书一样,但好像又有些简明扼要,最主要的是,好多字我好像都没见过。”好吧,虽然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认识的字有限很丢脸,可看她辛苦了一晚上肯定不会是什么没用的东西吧,而且还是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坦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呃……”游月从玄冥手中拿过了她辛苦一晚上的成果后,细细的看完后道,“我给你的是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这些其实我不太懂,以前只是粗略的看过,我昨天看你和楚将军讨论战略时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便把这个一一例出来给你,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孙子兵法它总共分为六套,分别为: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和败战计。”
游月边说着边翻着手中的纸,说到哪里便指到了哪里,所以玄冥便把那些他不认识的字……的记在了心里。
“这六套每套包含六个计策,但这些我都一一写了出来,你看看,你有不认识的字再问我好了。”总不能一一的讲解的吧,游月说到这里把她写好的兵法又交还到了玄冥的手中,玄冥轻点了点头后道,“游月,可以告诉我这些字是什么字体吗?”那些他看不懂的字,在她口中说出来却是一些很简单的字,可他却看不懂,这只能说明游月写的不是他目前所知道的字体。
“简体字!”游月如实回答,叫她写繁体字她会哭的,因为她本来认识的繁体字就没多少。
“简体字?”玄冥惊讶的看着游月,同时他又想起了楚将军跟他说的事情,所以他便假装随意的问道,“游月,你的父母是何人啊?”
他怎么突然问到了这个,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有,自己叫他唤自己游月后他也什么也没问,他不是应该好奇的吗?为什么没有?
“游月,你怎么了?”玄冥看游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轻唤的她一声。
“玄冥,我也有问题想问你,为什么当时我叫你唤我游月时你并不问原因?”游月不想跟玄冥还有什么心结,毕竞很多的心结其实都是由小事积累起来的。
“因为马兰馨月的名字你显然不会用的,因为那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个麻烦,再说游月吧,严格说起来这其实就是个死刑犯的名字,所以我想你也应该不会用,这样一来你不就得改名字了吗?”玄冥如实的说出了他当时的想法。
“是,那确实是个死刑犯的名字,连罪行我都还记得,扰乱朝堂!那刚才你又为何有此一问,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的,每个宫女的档案都有的,不是吗?”游月总感觉似乎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是……是啊!你瞧我都糊涂了。”玄冥表情一滞后掩饰的道,可游月却不觉得他只是糊涂,因为这根本说不过去,聪明如玄冥,他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迷糊呢?那他为什么会如此呢?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玄冥有事瞒着她,好吧,不管他心中藏着什么事情,自己坦诚一些总没错的吧,游月想着便口问道,“玄冥,我其实真的不是游月。”
“此话何意?”玄冥明显的震惊了。
“我知道其实我跟游月长得很像,所以你就误会了,其实说到底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当时醒来时便已经在宫里了,然后就被管事的嬷嬷当做游月安排到了殿前侍候。”玄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即使我知道你爱我,可你毕竞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相信这种相当于借尸还魂这样的无稽之谈呢?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失去你,非常的怕,所以我不敢拿我们之间的感情作赌注。
“那你知道真正的游月人去哪里了吗?”玄冥听了游月的话后,那颗不安的心突的悬了起来,难道她真的如楚将军说的一样,身份不一般吗?
游月并未看出玄冥的异常,只是轻摇了摇头。
“那你入宫前身在何处?现在父母又在何处?”玄冥强压住那颗乱跳的心尽量平和的问道。
“我并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据我的养父所说,我八个月时被他收养,当时身上除了我昨天画的那个样式的一块玉佩和一件婴儿肚兜外,再无其他物什。”
“那你的养父呢?”
“养父……”对不起,院长爸爸,我没能听你的话,我不得已才撒谎的,您不会介意吧?
“游月?!”玄冥看游月出了神,轻唤了她一声。
“噢,养父在早些年失散了,我与养父本来是隐居于世的,那天养父突然说有事就带我出了山,可刚出山我便跟养父走散了,在我寻找养父的时候突然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便置身宫中了。”这样的解释可以吗?这样就可以解释自己孤独一人的原因了吧?肚兜上的诗……对不起,她实在不敢提出来,楚孝尧看到玉佩样图脸色就变了,如果再说出那两句诗的话,会不会惹出什么大风波来呢?会,这是她的预感。
玄冥,你的表现实在是不对劲,这么长时间你从未问过我的身世,可今天表现得却是那么的在意,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难道只是我多想了么?但愿是多想了吧,如果来日我确定了这只是我的疑神疑鬼,那我定会把肚兜上绣的诗句告诉你的。其实说到底,我又哪里会知道自己的父母呢?但愿我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多想了后,我已经找到我的父母了吧!
或是你问我的身世与封后有关?可是不对啊,如果封后必须得有身世背景的话,你不是应该早就问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