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吧!”千弦说完没给游月说话的机会,而是走到了马兰启昂身旁道。
“嗯?”马兰启昂愣愣的看着千弦。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是不知道你父皇的寝宫在哪里,我睡觉去了。”千弦说着就抬脚离去,马兰启昂反应过来后才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游月只是静静的寻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她和千弦之间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要怎么办呢?千弦知道她的心意,她知道千弦的心意,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千弦为她做的事她不是没感动过,可感动归感动,感情是感情啊!
千弦晚上回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意。
“怎么样了?”千弦进屋后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所以游月只得先问道。
千弦摇了摇头后道:“我已经叫马兰启昂准备后事了。”
“啊?你是说他不行了?”这倒让游月很是惊讶。
“马兰洛可现在死的情况也是他自找的,他本就年纪不轻了,再加上纵情纵欲亏损身体,而且这次疫毒又入体,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救了。”千弦倒是说得直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婉转之词。
呃……游月不知道再说什么,不难过,不悲伤。可是想到马兰启昂她心里难免有些堵,只是马兰洛可生病他就急成那样,现在要他等着看他的父亲死,那得多难受啊?
原来真的有赤子之情,父子就是父子,就算父亲再不像父亲,可是儿子终究是做不到不顾不管不在意的,要不怎么说人世间最最无法割舍的就是亲情呢?
没想到马兰洛可情况会那么糟,第二天早上便传来了他凌晨殁的消息,丧礼也定在了三天后,游月本想去看马兰启昂的,可是宫中一片沉寂,而且也没人给她引路,所以她只得等在她所住的宫殿。
三天后的早晨,游月刚起来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千弦急忙拉着游月躲到了房梁上。
“怎么了?”游月觉得莫名。
千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一群侍卫便冲了进来。
“人呢?”那个看起来应该是领头侍卫的人看了一圈屋中后厉声问道。
“难道是听到风声跑了?”在一侧的小侍卫道。
“笨蛋!”那个领头侍卫挥手就打在了说话的小侍卫头上,然后道,“你脑袋里装的是猪脑啊?她这里冷冷清清的,怎么可能提前得到我们要抓她殉葬的消息呢?”
房梁上的游月听了愣愣的看向千弦,这是什么道理,她又不是马兰洛可的妃嫔,凭什么抓她去殉葬,这些人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走,人肯定跑不远,快去追!”那个领头的侍卫又看了一圈后道。
“是!”一众人应着急忙奔出了宫殿。
游月眨了眨眼,又再眨了眨眼才转头看向千弦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抓我的?”
“只听到脚步声朝这里来,却不出声,而且今天还是那个死老头的葬礼,他们来能有好事吗?”千弦也有些后怕,幸亏他多想了些,不然他恐怕就要失去她了,那么多的人他独自一人怎么抵得过呢?
“他有病啊?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居然要我殉葬。”游月咬着牙,她那叫一个恨啊!
“真是死不悔改,下辈子投胎做猪!”千弦也恨得牙痒,只是他的诅咒却让游月憋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千弦,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游月忘形的指着千弦,千弦一囵后急忙捂住了游月的嘴。
“唔……”游月急忙抬起手来掰千弦的手,还用另一只手一个劲的推着他,眼睛更是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