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这家伙就是死脑筋,怎么也不肯无耻,他走来走去,想来好一会儿,终于犹豫地开口:“要不,你们也跟着去茅山,只是山上生活清苦,恐怕姑娘难以适应。”
“好!苗苗不怕苦!”我想也不想就欢快地答应了。
向青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继续说:“那我就让师父暂时收留你们,待将来有更好去处时再离开。”
第二日,孤苦无依的我和银子两个人就跟着向青往茅山去,莫林在半夜里偷偷给我的脚换上他自己做的膏葯后,好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就可以跑跑跳跳。只是银子不让我走太快,说会露出破绽,还要时不时装柔弱,装走不动路。
没有盘缠的向青到了下一个城市的时候,拖着莫林去码头干了点搬东西卸货的小堡,他力气很大,搬得很多,于是换了好些铜钱,又给我和银子买了个草帽遮住容颜后,买了十来个馒头。只是回来后莫林哭声震天,他伸出磨破皮的双手说自个儿成仙以来从没受过那么大的罪,啥时候都是人家求他,什么时候得去做苦力换铜钱了碧青神君欠他欠大了,得还!一定得还!
我赶紧拉过莫林的手:“帮你吹吹,小猫每次受伤都说只要娘亲吹吹不痛了。”
“你又不是莫林的娘。”银子抛了个白眼,继续看着剑南送来地黄金发呆。口里唠叨“该用什么办法拿出来花啊”这种有钱不敢用的滋味挺不好受,但是为了顺利成亲。我们表示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为早日踏上和和美美过日子的光辉道路而努力奋斗。
于是,向青努力工作啃着馒头,我悠悠闲闲喝着鱼汤,终于在第五天地时候赚够了路费,找了辆运货的破马车,说服好心的老车夫便宜地顺路送我们去茅山,吃尽苦头的莫林在上马车前就说要回去喝爱妻做的美食来弥补这段时间消耗的体力,然后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我和银子爬入车厢和老车夫运送的各色货物蹲一块。而向青坐在车夫旁边,帮忙赶着马车用慢得惊人的速度驶上官道,向茅山走去。
银子趁空对我进行了抽考,从称呼到礼仪都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放下心去,偷偷吃起娃娃给他捎来地水果,监督我继续在旁边背规矩,可是我背着背着总忍不住要掀开帘子看向青几眼,心里惶惶然,总是唯恐他突然丢下我不在。
向青在我频繁而热情的子下。脸都红了,于是低头帮老车夫赶车,没肯说话
又走了好些天,在离茅山还有十多里的地方,老车夫将我们放了下来,让自个儿去爬山,走前还意味深长地对向青说了句:“大姑娘情深义重,小伙子艳福不浅,不知看上的是哪一个?”
向青更加尴尬,他迅速地谢过老车夫。领着我们逃命似的上山去。
茅山并不陡峭,房屋位于半山腰,看起来金碧辉煌,极具暴发户的富贵气象。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进得门去,可见左边有一个抓妖除魔的旗幡,门庭冷落,右边一排风水易经的招牌,许多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在招牌下,和来访的客人谈话,哄得他们个个眉开眼笑。迅速往前面地箱子丢钱。还有个茅山学徒招收的招牌在正中间。有些妇人带着自己孩子正在问来问去。
向青苦笑一下,带头走了进去。旁边一个打扫的小道士见他回来,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六师兄好。”然后也没再搭理他,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们好几眼。
“姑娘稍候,待我去禀明师父。”向青对我们拱拱手,走进后院一间全是金箔贴片的房子去了。
银子看着周围金光闪闪的布置,羡慕地说:“这儿的装饰真好,将来回去我们也弄一间吧。”
我则伸长脖子看这向青的背影,担心地问:“师父的师父,是不是应该叫师公?”
银子再给了我个白眼:“别乱说话,等下跟着我叫。”
没多久,房内传来一个老头的怒喝声:“你这小子是下山娶媳妇还是收妖的?怎么一带就带两个吃白饭地回来?当我们茅山是施饭所吗?”
我赶紧竖起耳朵细听,向青的声音却非常无奈:“师父,她们俩无依无靠,甚是可怜,还请通融一下,等找到更适合的安置场所,徒儿再送她们离去。”
“你啊你啊,就是烂好人,”老头似乎很生气“人家收妖是赚钱,你收妖是倒贴,明明天赋比所有师兄弟都高,偏偏赚钱差到极点,生财的手段为师又不是没教过你,怎么就不学着些呢?枉费我对你一番期望!”
“这老头说得好!对我胃口。”银子小声道,我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见谅。”向青语气不卑不亢。
那个老头又训斥了向青好一会儿,终于松口道:“也罢,等我出去看看,大不了让她们干点杂活,省些仆妇开销。”
说完后,这老头大摇大摆地走出门,他穿着身锦绣蝙蝠地道袍,满头白发,银须飘飘,满面严肃,双眼凌厉无比,如果不是我耳朵尖听得见他们对话,只觉得此人浑身济世救人气魄
我和银子取下草帽,不安地行了个礼,向青急忙介绍:“这是我师父吴道长。”
吴道长看见我们俩的时候,眼前一亮,却摸着胡子故弄玄虚地说:“茅山派不留客,这是规矩,向青可有和你们说明白?”
银子迅速上前笑道:“久闻茅山派吴道长收妖济世美名,我和姑娘想拜在茅山门下,不知可否。”
“不可不可,茅山徒弟岂是乱收的!”吴道长摇摇头,迅速回绝。
银子从腰间摸出个约莫拇指大小,由满绿翡翠围绕的珍珠配饰,可怜兮兮地递入吴道长手里:“这是花家祖上传下的宝物姑娘的母亲在临终前交付给她的,我们俩商量过,将它今日送给道长做拜师之仪,希望能从此投入茅山门下,将来好有个依靠。”
“既是祖传宝物,怎可随便与人。”向青急了,马上想上前拦下。
“混账!徒儿送师父的礼物叫随便与人吗?”吴道长扭头对他劈头盖脸地骂过去,然后笑吟吟地接过配饰对我们说“虽然平日茅山派甚少收女徒弟,可是你们俩看起来根骨甚佳,浑身灵气,将来说不准有大造化,为师就破例收下了,明天去正式登记一下。”
说完后,他在外面叫了个七八岁地小道童,让他带我们去女徒弟住地地方。我和银子松了口气,向青却满脸忧虑,他等吴道长走后,悄悄对我说:“不要难过,将来我想办法替你取回来。”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难过?那种珠子好像我都是拆开给小猫打弹子的挺圆滑,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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