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言不知道的是,段缠枝早就下班了,她此时正蹲在温幼年的床头,温席染摇了摇温幼年的肩膀。
“醒醒,缠枝姐姐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温幼年猛然睁开眼,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唯有眼前的段缠枝的身形格外清晰。
“小枝姐,你来接我了吗?”他像是还没睡醒,嘴里说着胡话。
段缠枝截然不同的冰冷的注视让他如梦初醒般一激灵,“对不起,我没睡醒,说了瞎话。”
在温席染和段缠枝的双重注视下,他才终于开口。
“要从哪里开始说,就从我被母亲捡来前的那段开始吧。”
新历2035年,温幼年,不,当时的他还没有名字,认识的人都叫他小土。
那一年,邵霁川当选总理,全国上下都在忧心这位年轻的男人能否管理好丰藤。
这一年冬天,丰藤尤其冷,西北的野丁州更甚。福利院里,叁个小孩抱团取暖。
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叫小水。
矮一些的那个叫小土。
而年纪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叫小枝。
“好冷啊,小枝姐姐。”小土使劲往小枝的怀里钻,小枝僵着胳膊抱住他,她冲另一边的小水说:“你也过来,我们抱紧点,暖和。”
小水慢吞吞挪到两人身前,他喃喃道:“今年冬天什么时候结束啊。”
院长阿姨佝着腰走进来,她给火炉添了把柴,看着发抖的孩子,叹了口气:“都凑过来点,那边冷。”
她安慰这些孩子,好似也在安慰自己,“新总理是个好人,他当选后,州长就不会克扣我们院里的补贴了,日子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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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形态的小枝闪亮登场,小水是谁呢,(嚼嚼嚼),当年提醒温席染离开野丁州的人是小水吗,如果不是又是谁(嚼嚼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