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这人由来脸皮薄,见着不熟的仙就充血,只好将就拿书垫一垫。”
他顺着调侃了一句:“一本我看还是有些薄,不过我这儿还有!”随后自来熟的坐在桌旁,顺便将一堆书给我堆桌上,大概七八本。
本人真诚表扬:“这些若全堆上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子恒果真美意。”
子恒坐下翘起二郎腿,在桌面用手撑着自己的脸说:“能说话感激,还算不错了。”
那一日他最是清楚我的窘迫,特意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子恒这几天怕是在外过得不舒心,特地寻我笑话来的吧!”
“怎会?”对方表现的一脸真诚,只看的我那胸腔将信将疑的犯抽,“候颜飞仙多日不出方偏门,子恒喜爱广交良友,今儿是诚心诚意前来结交候颜飞仙的。”
他的脸上找不出一星半点说笑的成分,话也说的理所当然,弄的我的火气怎么都发不出来,只得阴阳怪气的说:“一口一个候颜飞仙,喊的倒是爽利,可别到时绷不住岔气了。”
“哈哈哈!原来你在纠结这个。”见我薄怒,他才眨巴着眼表无辜:“可这根本不干我事,你并未告知子恒是何姓名。”
额,也对!封号的由来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我找了半天的风度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冷脸名副其实的热了,拿下遮脸书后拱手作揖,“叫子恒受委屈了,在下聂容,先前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对方倒也大方,眉毛一挑,直道好说。
如此,我与子恒便算是正式建交。
时间怎样消失的我并不在意,差不多又隔了一段时间,子恒差人递了份帖子来,说是日头好,适宜出门相聚。
友人相邀,自是极好,可我这箱的新闻气儿也不知淡干净了没有,就这么出去,恐怕不行,我没那个胆。
递贴子的仙侍还在等我回话,我拿着帖子打着自己手心,正当脱口而出谢绝之语,那仙侍便道:“飞仙可是担心封号之事!”
咦!他怎知道?看着那个小娃,待他解释。
小娃脸上璀璨生辉,咧着一颗虎牙道:“子恒君说了,今日只邀好友,不会出现飞仙担心一事,飞仙全且放心便是。”
吱哑声传来,半月未出房门的我总算迈出了那难比登天的一步。
问茶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在我推门的一刹,他正好迈步出现在我眼前,张口就自我介绍:“我是问茶。”
阳光有些刺眼,仙气有些朦胧,除了那身黑白相间的衣服,我面前的问茶好像变了个模样啊!这样容貌,这样风采,说是少年十八一枝花也不为过,可我记得问茶该是豆腐残渣吧!难道是我眼花了?
“飞仙可是要出门?问茶给你准备坐骑。”
熟悉的嗓音激荡耳膜,他笑着转身欲走,我则一把将他拉住,呆头呆脑的问了一句:“你是问茶?”
他微笑着看着我,明眸善睐,红唇白肤,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感觉。
“我是问茶,飞仙可是疑惑我之前的样子?”
我激动的嗯了声。
问茶显得有些腼腆,但他还是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秋波无限,“之前我身体修炼受损,鼻头淤血,近日阳春三月,紫徽仙君日日外出敛取世间生气注入定宁天,我便就跟着好了。”
“想不到这紫徽仙君不仅是个庄稼汉,还是个大夫啊!”我神奇的说。
不知那个字戳中了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