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陆以川没想到,到s市后李三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陆以川旁边那间房,陆黔安显然也没想到,满脸疑惑地帮李三援整理衣柜。
“你一个人睡可以吗?”陆黔安问。
“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实在睡不着大不了吃药。”
“安眠药还是少吃吧,吃多了成瘾。”
李三援不满的将手上的摆件一放:“我都去问了医生了,吃点药助眠死不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忙你的大事去吧你!”
“你不是打电话说要和好的吗?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这样行不行,我休息半个月,一直在s市陪你。”
李三援斜眼看着陆黔安,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有些心动,但是李三援立刻想到半个月后他又习惯陆黔安在这里后,陆黔安滚回去上班了,他岂不是比现在还惨。况且陆黔安留在这他们肯定也要三天两头吵架,平白给自己找气受。李三援已经决定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陆黔安这种人,老婆和儿子上床了还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简直无可救药,那还不如不再管这个臭人,心安理得在s市开始新生活,花他的钱,享自己的福,多美妙。至于陆以川……李三援承认自己发疯发过头现在有些不好收场,他暂且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等睡一觉看能不能独自睡着,总之一切明天再说!
“那我留三天,陪你去看完医生就走。”
“我长了脚自己去就行。”
“这时候就别犟了三爹,我们只是有点小分歧,不是真的要分家,我陪你看医生天经地义。”
李三援听罢撇着嘴对陆黔安做了个不屑的鬼脸,不过嘴上并未再开口拒绝。他翻身上床躺好,开始心安理得使唤陆黔安干活,虽然客厅里就有家政人员,但陆黔安为了讨李三援开心还是扛了拖把到卧室拖地,以至于陆以川来找他俩时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爹妈二人——他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汤姆和杰瑞这部动画里的某个场面,汤姆被主人命令将地打扫干净时也是陆黔安这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
陆黔安看到陆以川后,直起身咳咳了两声,将手上的拖把递过去,“你也去把自己房间拖拖。”
“……除了这间卧室,外面全都打扫完了。”
陆黔安收回手。
陆以川过来是找李三援的,他略过陆黔安径直走到床边,靠着李三援坐到床上,用担忧的语气问妈妈一个人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三援看他皱着眉心里面登时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他头发,笑眯眯地说自己实在睡不着就回去和陆以川睡。
不是说睡不着吃安眠药?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发作的好时机,陆黔安拽着拖把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老婆,前者不能直接打死,后者他更是拿他毫无办法,让知根知底的亲儿子照顾老婆总比一直吃药好……
李三援瞥了一眼陆黔安,看他这都没生气,真是绝了这个臭人。乱伦都能接受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李三援又感到有点气闷,他想哪怕是现在他如果看见陆黔安和别人好在一起他都会失心疯,怎么陆黔安就能一直如此淡定。他现在回想以前甜腻腻的日常,恍惚间觉得如同前世,遥远而虚假,时间竟能让彼此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之一,这真是可怕。
不过,李三援看着面前的儿子,忽然想到有一种关系是任凭时间冲刷也决不会改变的,他永远,到死,都会是陆以川唯一的、亲生的妈妈。这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公靠谱。
——
到s市第二日,陆以川去新学校报道,李三援和陆黔安开着车直奔医院寻找传说中的耳科专家。结果鼓捣了半天,又是检查,又是共鸣仪,一圈忙活下来,也只是开了些药回去吃,慢慢养着看情况。
李三援看那位专家的神情就知道,这药多半也是起自我安慰的效果,神经性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好,他的上一个神内医生就不会满脸苦涩地对他说“我也耳鸣十几年了”。李三援将开的药随意抛到后座,然后望着车窗外发呆,耳边嘤嘤的鸣叫声一刻也不曾停息,但他似乎也逐渐适应。他的优点就是适应力极强,脆弱的心理常常崩溃,崩溃完却还是爬起来努力过活,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因为抑郁自杀了,奶奶去世时他真的差点没扛住,后来嘛……后来他被陆黔安捡走了。
“我看网上说针灸效果好,要不要试试?”陆黔安刷着手机问李三援。
“现在不想。”
“好。接下来想去哪?”
“找间gay吧。”
“嗯?”
陆黔安扭头看着李三援,李三援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坏坏的,也在看着他。
“开放式就开放到底呗,咱俩一起去,看谁先钓到人。”
“哈……你还真是。”
陆黔安对s市并不十分熟悉,打电话问了当地朋友有没有靠谱点的gay吧,说是用来招待顾客,朋友发出懂的感叹,给他报了几个选项。早年才和李三援在一起时两人也结伴去过类似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进去,后脚陆黔安就被一个肥白眼镜男揩油摸屁股,气得李三援当场和那阿肥扭打在一起。阿肥显然是地头蛇,call了朋友来帮忙,陆黔安和李三援双拳难敌多手,一个拎一个的逃也似离开了那个魔窟。自此以后两人要去什么地方都会事先摸清楚门路,免得又遇意外。
“啊对,得给陆以川发个消息。”李三援掏出手机,告诉陆以川他们今天不回去后才放下心来。
时间还不算很晚,到达酒吧时内场人寥寥无几,但纵使是寥寥无几的人,投到陆黔安身上的视线依旧火热。李三援暗道不好,老夫老妻久了忘了市场现状,这个年代在哪都是0多1少,陆黔安这款站在那就是块闪光招牌,各路小0必定蠢蠢欲动趋之若鹜。
“不用比了吧。”陆黔安笑着附到他耳边揶揄,李三援当然只回了个白眼。
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然后用手环在陆黔安的腰上把他带到卡座,试图营造一种他是矮攻陆黔安是壮受的假象。落座后不久就有一对上来搭讪,倒是没有直入主题,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板寸先礼后兵,问李三援二人是不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
“朋友推荐来的。”李三援回应道。
那板寸笑着举杯说了一声欢迎,然后脑袋靠在同伴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他那同伴点点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李三援挑挑眉,问那人怎么走了,板寸不答反问:“您二位是一对?”
李三援刚想撒谎说不是,身旁的陆黔安先开口,语焉不详地说“不完全是”。板寸的注意力立刻被陆黔安吸引过去,兴致勃勃和他开聊,没聊几句就笑得花枝乱颤。而在板寸没注意的时刻,陆黔安朝着李三援撇撇嘴,示意他今晚确实没必要比了结果已出。
李三援闷闷不乐给自己灌酒,听吧台上的男人唱情歌,那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失恋,一首接一首的忧郁慢调唱得哀转久绝,听得李三援最后整个人都要困迷糊了。还是陆黔安和板寸同时站了起来他才回过神,再清醒些时,三个人已经置身于酒店顶的套房内。
板寸二话不说拎着包就进浴室去灌肠,李三援一时觉得很没意思,拔腿欲走,被陆黔安拦腰抱住。温热的吐息喷在他耳侧,陆黔安的手从他的衣摆下探入,慢慢往上抚摸,掀开李三援的胸衣后,那手指更是长驱直入,精准抓住了李三援胸口的红点按揉起来。
“我回去了。”李三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靠在了陆黔安怀里,享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感。
“你没输,我跟那人说我俩都是上面的。”
“你要我操他?”李三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试试?”
“不要!”李三援天生两性畸形,阴茎本就发育不良,勃起之后也没什么存在感,怕不是才捅进那板寸的屁股就要被狠狠嘲笑。被嘲笑也就算了,当着陆黔安的面被嘲笑他绝对忍不了。
“那让他服侍你?”
“也不要。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我认输。”李三援从陆黔安怀里挣扎出来,向着门边走,可陆黔安打定主意不放过他,竟然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李三援对着陆黔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踢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衣服给踢光光。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双眼水光潋滟,让陆黔安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最后情不自禁吻在一处。
板寸赤身裸体走出浴室就看到床上已经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长发的那个竟然还有一对鼓胀的奶子。他“啧啧”两声只当李三援是有特殊性癖做过手术。板寸走到床边,在陆黔安沉迷于和李三援接吻的时候,将他的裤子衣服尽数扒下,然后他就看到陆黔安的身上横亘着两道狰狞的伤口。板寸有一些被吓到,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混道上的。
“哥哥,你这伤,你没问题的吧?”
李三援先是听到那声腻哒哒的“哥哥”,然后视线下移,果然在陆黔安身上看到了伤口,一道在肩头,一道在胸前,看上去就凶险万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黔安被砍的地方,比简简单单听到“被砍了”这个消息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以至于他抬起的手都有一些抖。他轻轻抚过伤口表面,一点力气不敢用,明明只是看着,却觉得自己的胸膛和肩头也痛了起来。
“没事,愈合了。”陆黔安亲亲李三援以示安慰。
“不做了,求你了。”李三援受不了,他怕陆黔安伤口再崩开。他的表情太认真,让陆黔安无法拒绝,可已经做好准备的板寸不管这些,他已经摸到陆黔安的身下将他的阴茎吞进口里,卖力做着前戏。李三援真想踢死那个没眼力见的板寸,可陆黔安的低喘又显示出他此刻很舒服,李三援咬咬牙,爬起身,跪着和陆黔安抱在一起。
“看在你被砍的份上,你今天不要使力,我帮你。”说完,李三援扒拉开板寸,让陆黔安平躺到床上,然后他跨坐到陆黔安身上,小心翼翼撑在他腰两侧的床上,一点没有碰到他的上半身。李三援扶着陆黔安耸立的阴茎,对准自己逼穴口,慢慢坐了下去,这时候那板寸才反应过来李三援竟然是双性人。他发出惊奇的声音,抽出屁眼里抹润滑液的手抓在了李三援胸上,好奇地捏了捏,绝对真实的柔软触感如同棉花一样好捏,简直不可思议。
“你干什么!”李三援看着板寸贴靠过来,并没有余力去推开他,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封锁在下身,只剩下了摆动腰肢在陆黔安身上起伏摇动的力气。
“哥哥,你身体真漂亮,我帮你舔舔,很舒服的。”板寸说完两手环在李三援腰上,当着陆黔安的面在李三援白嫩的皮肤上舔舐起来,那不知道给多少男人做过口交的灵活舌头在李三援身上游弋,充满挑逗意味的啄吻围绕着李三援的胸乳,板寸对那对乳房充满了好奇,叼起一点奶肉在齿间研磨,没多久就吸出一个个醒目的红痕。
“嗯,嗯……不要吸……腰软了。”李三援被板寸搞得浑身发软,差点就泄气扑倒在陆黔安身上。眼看着陆黔安准备坐起来,李三援赶忙制止他,让那板寸帮自己动一下。板寸心领神会绕到李三援身后,掐着他的腰往陆黔安阴茎上坐,他自己的屌也不停摩擦在李三援的后腰上,搓得通红。
奇异的快感席卷李三援的身体,明明正吃着最熟悉的那根阴茎,感受却与以往都不相同。李三援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他最近好像都有些适应被陆以川操了,陆以川的龟头更粗一些,总是撑得小逼里又酥又胀。
“努力些啊三爹,你走神了。”陆黔安不满地拍了李三援的大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刺激得板寸直咽唾沫,他好想也被打一巴掌,再坐到陆黔安屌上。急不可耐的板寸手上更加使劲,每一次都把李三援抱起很高,再直接松手让他坐下去,重力的加持下,李三援只觉得那肉棍简直捅到喉咙眼去了,操得他发出干呕声。他捂着自己的嘴,逼穴一次次吞吃,又一次次拔出,在那剧烈的抽插下,他很快泄出逼水,噗噗喷在陆黔安身上。
板寸看李三援已经爽喷,默认他俩一人高潮一次就下去,他不由分说放下李三援,替代了李三援的位置坐到陆黔安身上。早已湿润的菊穴一收一缩,再被板寸用手指强行撑开,他啊啊叫着把阴茎怼进穴内,一吃到龟头就迫不及待坐下去,瞬间被撑满整个穴道。
眼神迷离间,李三援半撑在床上,看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他老公的阴茎正在陌生人的穴里进进出出。他觉得有点委屈,却忽然被陆黔安拽了过去,温柔的亲吻紧接着落在了嘴唇上。
19
李三援最近觉得自己成了全职妈妈。他到s市后并没有找工作,也没有怎么积极寻求耳鸣的治疗,甚至连睡觉也直接摆烂,搬回陆以川房间继续挨着儿子睡。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刷刷手机,看看视频,饿了出门下馆子,到点了去接陆以川。如此这般循环久了,一股抓心挠肝的闲让李三援再坐不住,他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
那该找点什么事呢?开个咖啡馆还是弄家书店?或者干老本行,办一家兴趣班?
李三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找了无数人咨询,最不靠谱的一个竟然叫他去夜市弄个打气球的小摊!他无语地挂掉电话,坐正身体开始冥想,想了十分钟脑袋一垂差点直接睡着。摸出手机一看,到点儿该去接陆以川吃午饭了。
其实陆以川完全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在午休寝室休息,可是贴心的陆屿给他找的学校离新家只有步行八分钟的距离,以至于他闲得无聊的妈妈每天雷打不动,中午下午晚上都来接他。陆以川不得不在每天下课后比其他冲向食堂的人更迅速地冲向学校大门,免得李三援站门口等太久。
“小叔。”高中校园校门口还会来接孩子的家长并不多,有也是老头老太太居多,李三援这样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打扮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
陆以川走近时,李三援正在看校门口的公示栏,他见陆以川来了,摘下墨镜几乎是兴奋地问:“川川,你们学校招不招老师?”
“怎么?”陆以川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我刚才看你们公告栏,名师介绍那一栏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呢,他和我大学时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过。诶呀他以前说话结结巴巴的,竟然都成名师了,你说我也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岂不是小菜一碟。”李三援兴高采烈地指着名师堂下面,高三物理大组长的照片给陆以川看,那位物理大组长不知道在学校受了什么摧残,已经是大眼袋加地中海,看着比李三援大十岁都不止,“你介不介意我到这个学校来工作?我看很多小孩都会觉得自己父母是学校老师会不好意思,或者怕家长近距离看守没有自由。”
“不介意。你能进吗?”
“能的吧,我让陆屿帮我问问。”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屿真是万能得像叮当猫,什么事找他准没有问题。果不其然,只不过一通电话,没过几天,李三援就顺利和学校签了合同正式成为美术老师,唯一无法妥协的是,他那一头靓丽的长发保不住了,学校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求男教师留短发。
李三援摸摸自己的头发黯然神伤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去剪成了短发。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理发师尽最大努力给他的短发做出了时髦造型,每一根头发的翘起弧度都向偶像男团标准看齐,最终效果也算对得起逝去的长发。
折腾一番后,李三援终于如愿在这周一和陆以川一同走进学校,一个以老师身份,一个以学生身份,分别走向了教学楼和艺术楼。
分别前,李三援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塞给了陆以川,让他下课后直接到办公室来。
在陆屿的内部操作下,李三援不仅当了老师,甚至还分到一间个人独立办公室。不过学校那边本来并不缺美术老师,不好为了李三援要来就随随便便把在职人员赶走,于是李三援的工作便成了给三间教室同时上课的三位老师打下手,类似于助教。李三援当然知道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硬塞的闲职,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打杂,他进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美术组的老师,让他们有事时直接找自己代课,不用报备也不给课时费,差点被人家老师怀疑是教务处派来的奸细。
第一天上班,李三援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后就背着手满校园溜达。他仔细观察着陆以川之后学习生活的地方,想他也会和别的学生一样,在操场上跑步踢球,亦或是走在林荫道上沐浴阳光,可能还会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遇上些美好的邂逅。想到这,李三援脚步顿了顿,陆以川毕竟还是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有一个不正常的妈妈。
虽然还是挨着陆以川睡觉,但y国旅游回来后李三援便再未对陆以川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他在状态极度糟糕的时候和陆以川度过了短暂而荒唐的日子,当理智回归,他理所当然想要摆脱那种荒唐,让自己,让陆以川,都重新走回正常的道路,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这其实也是为了陆以川好不是吗?总不能真的以又是妈妈又是情人的身份和他绑在一起,耽误他的大好青春。但是陆以川似乎不这么想,他现在反而成为了主动的一方,会环抱着李三援睡觉,会给李三援洗头吹头,会帮他找好每天穿的衣服,还会在睡前醒后在李三援的脸颊、额头、嘴唇印上轻吻。李三援既想推开他,又忍不住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所以陆以川第一次亲吻他时他没有说话,这种亲吻便成为了日常。
怎么办呢?李三援找不出解法,他现在只能顺其自然,等着陆以川逐渐长大,逐渐对这种畸形关系失去兴趣。他比陆以川大这么多,当他脸上褶皱横生时,尚且年轻的陆以川自然会去拥抱新生活。而那时,他和陆黔安两个人都成了老头,估计也吵不动架了。
——
李三援拎着打包盒回到办公室时,教学楼正好打下课铃,学生熙熙攘攘走出教室,原本还安静的校园瞬间吵嚷得像周六的集市。
差不多三分钟后,陆以川就找到办公室门口,他进门后被李三援招呼着坐在办公桌对面,母子两人面对面一同吃着打包来的食物。陆以川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哪怕和妈妈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也从未觉得自己真的贴近过李三援,李三援就像天上的月亮,时近时远,时隐时现,叫地上仰望的人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可是真的到s市后,生活好像只剩下学校和妈妈,他生活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是妈妈的气息,月亮化作了月光,轻轻飘到了陆以川的身边,将他笼罩在轻纱之中,他完全沉醉在这种梦幻里,沉醉在从小到大都渴望着的日常的亲密之中。
“嘴角脏了,妈妈。”陆以川看着对面啃排骨啃得脸蛋都沾上油的李三援,笑得轻松又轻柔,他扯了纸巾伸出手,想帮李三援把污渍擦去,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三援在他伸手过去时竟然偏了偏头,李三援下意识在躲他的手。
陆以川的手僵在半空,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谢谢。”李三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躲开了,他本来在思考别的问题,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或许今天真是看到太多和陆以川同龄的学生,让他受到不小的影响,李三援忽然希望陆以川能将目光多投向同龄人一些。
“我等一下在哪休息?”陆以川收回手,主动将话题岔开。
“哦,嗯,旁边小房间里有张小床。你去睡午觉,到点了我喊你。”
“你不休息吗?”
“我不用啊,我一直都没睡午觉的,以前你睡着的时候其实我都在玩手机。”李三援状似随意地摆摆手,然后起身拉着陆以川去看隔壁的小床,是那种单人宿舍里的木床,躺一个人都嫌翻身困难。
陆以川坐到床上,却不睡觉,仰着头望着李三援不说话。李三援总觉得好像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点委屈和失望,他不自在地走上前两步,揉了揉陆以川的头发。下一秒,他的手腕被少年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一股大力将李三援拉得踉跄一步扑倒在面前的陆以川身上。随后而来的便是不容置疑的一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攻城略地,湿腻的舌头强行撬开李三援的嘴唇,将他的口腔舔舐得彻底,一时间连呼吸也被封锁在胸腔之中。
李三援整个人都被陆以川狠狠控制在怀中,后脑勺上枕着一只大手,连挣扎也办不到。他自暴自弃的干脆完全泄力靠在陆以川胸前,任凭他勾着自己的舌头玩弄挑逗,激烈分泌的唾液在二人之间交换,漫长的亲吻让李三援憋红了脸,与陆以川分开时,晶亮的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唇之间迟迟不断。李三援都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空气就又被陆以川压住吻得更深,更久。
“妈妈,你不可能推开我的,是你亲手把门锁砸烂了走进来。你现在轻轻松松就想收回你做过的事,那太残忍了不是吗?”
“对、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清醒,我气懵了。”
“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当然没有用。李三援窒息地想,他亲手把陆以川拉进了乱伦的深渊,他的对不起苍白得像纸。
“没有用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陆以川咬着李三援的耳垂,轻轻拽了一下,让他耳根那微微刺痛着:“就当这是我的报复吧……”
李三援迷茫了,该怎么办呢?好像现在怎么做都是错的。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20
去国际部帮人看了两节自习课,坐在教室里连手机也不能玩,苦哈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后终于熬完了下午所有的课程。李三援比急着吃饭的学生还要快地冲出教室,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人嘛,就是这样,没事儿干时贱得慌心痒难耐,找到事儿做了又不耐烦只想休息。
“李老师,你是平行部新来的美术老师吗?”刚才看的班上的一个男生提着羽毛球拍过来,好奇地问李三援。
“嗯是呀,才来学校。”李三援扭头看身边的男生,非常典型的运动系少年,球鞋、护膝、头带一应俱全。
“是说呢,我以前去那边上课没有见过你。啊对,我是从平行部那边转过来的,以前都是在艺术楼上课,李老师你现在是要回那边吧,我送你呗。来我帮你拿书。”说着那男生就抽走了李三援手上的,笑嘻嘻跟着他下楼。李三援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社牛了,才给代了一节课就跑过来搭讪老师混脸熟。
“不用,你打你的球。”李三援试图拒绝。
“我去平行部找以前的同学打球,顺路的,没事。”
好吧,李三援也没法继续拂人家好意,只得和自来熟边聊边走。自来熟自我介绍叫尹宸,是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会副会长,喜欢运动、爱好音乐、主业学生、副业机械全能赛校队长,休闲放松的时候也画点小画,参加过市里面的青少年画展。李三援听得一头汗,心想果然是别人家的小孩,十项全能还热情开朗,自己家陆以川憋憋闷闷,对集体活动兴致缺缺,除了低头读书就是独行狼一般混迹在荒山野岭的景区里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去找同学吧。”走到艺术楼前时,李三援作势要拿回自己的,隔着一条林荫路就是平行部的教学楼。可是尹宸并没有就此止步的意思,他迈开长腿三步台阶当两步率先走进艺术楼。
“我把你送到办公室,李老师。”
“诶等一下!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吗?”
李三援叹口气,赶紧追上大步流星的尹宸,两人肩并肩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早已有人,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后就先一步过来开门,于是陆以川和尹宸面对面撞了一个正脸,两根都相当挺拔的鼻子互相殴打了对方一拳,痛得两个人同时捂着鼻子撇过头。
陆以川略带不爽的反身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鼻头看这个和李三援一同回来的人,这么正眼一瞧,他不禁愣了愣,这人他认识。
“诶!陆以川!”尹宸先一步喊出陆以川的名字,然后热情地扑过去给了陆以川一个熊抱,再拍着他的肩膀大力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也不跟我联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s市住的吗。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还把我删了,结果这么巧我们又遇上了!”
“你们认识?”李三援没想到这自来熟和他家闷葫芦还能认识,陆以川私下的交际圈也不是特别窄嘛。出于对尹宸“陆以川朋友”这一身份的尊重,李三援从自己的小冰箱里取了瓶饮料递给尹宸,对方直呼感谢,笑容灿烂得如同六月的朝阳。
“以前,一起去过h市。”陆以川显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尹宸的热情。他面色僵硬地拍下尹宸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然后拎上自己的背包就准备逃,尹宸立刻又是一个眼疾手快把陆以川拽住,他热切地邀请陆以川和自己一同打球,甚至还想把陆以川的周末时间也约了。李三援抱着手看戏,心里总忍不住想到一句“烈女怕缠郎”,最后他看陆以川的脸实在是黑得不行了,尹宸还不撒手,只得出面打圆场说自己找陆以川有事才将自来熟给打发走。
李三援坏笑着打趣陆以川交了个热情似火的朋友,结果陆以川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那个尹宸想睡我。”
“噗!——”李三援一口饮料全喷在桌上。
“也可能是想被我睡。谁知道。”
“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还一起去h市玩的吗?”
“他每天晚上喊着我名字自慰,很烦。回家以后我把他删了。”
李三援要被吓死了,也就是说陆以川在明知自己被别人看上的情况下还能淡定和对方共处一室一直到旅行结束?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胆大?心有余悸的李三援火速打消了内心让陆以川多跟尹宸一起玩的念头,他捧起儿子的脸左看右看,问他当时有没有被别人占便宜。
说起来陆以川长得是非常不错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端正,鼻梁挺拔,唇薄却红,常年面无表情眼睛却生得柔情似水,睫毛根根分明,眨眼时总让人觉得有点忧郁又带点无辜。也难怪被人看上了。
陆以川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被李三援捧着脸颊的待遇,他在李三援的手心轻轻蹭了一下,蹭得李三援的手又酥又痒,心里面也像被人灌了一斤蜜糖,甜得发齁。陆以川不黏他时还好,一撒娇,他就想起还是小豆丁的陆以川,脸蛋软软的,最爱追着他喊小叔,长大一点被告知自己最喜欢的小叔竟然是亲妈后他才猛然和李三援生疏起来,客气得像一个屋檐下的两位租客。
“你脸上还有小绒毛。”李三援掐了一把陆以川的脸后收回手。陆以川不想多深究这句话的意思,他从李三援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子边继续磨蹭,嘴唇时不时擦过肌肤,引起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不玩了,带你出去吃。”李三援把他的脑袋推开,拿起桌上的钥匙出门。
结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晚上放学回家后,李三援还是被青春期难掩躁动的小孩抵在了餐桌旁。早已食髓知味的陆以川迷恋地亲吻妈妈的背部,身下鼓囊囊的一团喷薄着热气,在李三援臀缝间磨蹭。他一开始甚至难以接受自己对亲母生出性欲,现在却已经对这种禁忌的欲望逐渐上瘾,每一天都在幻想着扒开妈妈的衣服,亲他,操他,把他奸到只喊得出“陆以川”这个名字。
李三援摇摇自己的屁股,想拒绝,逼里却诚实地喷水,花心痒得他恨不得立刻被什么粗热的东西进来捅一捅。
他的愿望很快就被身后的陆以川满足,高中男生的耐心有限,揉了妈妈的奶没几下就再也忍不住,就着背后位的姿势快速捣进了翘起的肥逼里。那口饱满的肥逼餍足地吞吐起阴茎,两瓣阴唇被肏得翻来翻去,又随着阴茎的越入越深,被撑成薄薄两片。
李三援整个人都趴在桌上,脸贴着桌子,眼前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宵夜碗筷。他迷迷糊糊伸出手想把碗筷推远一点,可手伸出去摸到的却是一堆书。
啊,啊,怎么回事呢?李三援努力睁开眼看,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办公室里,现在是周三的午休时间,不是在前一晚的家中餐桌上。
都是陆以川的错,像不知疲倦的发情小狗,晚上肏了,中午也要肏,还都是把人压在桌上后入。李三援觉得自己人都被肏得痴痴傻傻了,分不清今夕何夕,整个大脑都被身后进出的那根肉屌主宰着。
陆以川捋了一把头发,单手抓着李三援的两只手腕,将他的手反扣着,以一种完全无法逃离的姿态背对着自己,只能服服帖帖撅着屁股让自己操逼。妈妈那异常肥腻饱满的肉屁股在他的胯下被撞得颤抖,原本雪白的皮肤也全沾染上情欲的潮红。陆以川在这个姿势下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阴茎是如何一寸寸捅进阴阜间艳熟的骚肉之中,又是如何拔出逼缝,带出淫水涟涟。那张贪吃的小嘴,不知道还吞过多少男人阴茎的小逼,现在这一刻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
他感受着鸡巴在温热中冲刺的快感,只觉得那销魂的洞窟快把自己的魂都绞进去,龟头在凿干中早就破开了宫口的阻碍,轻轻松松就把李三援的身体尽数肏开。
陆以川低吼一声,整个人猛一用力,“啪”一下狂奸进宫胞深处,李三援那口小小的肉壶被深入到底的阴茎完全侵占,不留缝隙,黏腻腻的肉紧贴着鸡巴,贴着那孽根抽搐,连带着整片小腹都在痉挛。那根鸡吧都快把孕育了自己的地方捅破了,却仍旧不带任何一丝怜悯,还没等李三援适应,就开始在逼肉的颤抖中爆插起来。
太超过了,李三援被奸得眼前白光阵阵,潮水般的快感让他感到性爱中绝妙的窒息。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张大了嘴喘息,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串到了陆以川的阴茎上,像一个付属于他的小挂坠,只能在他给予的刺激中沉浮摇晃。
“啊啊!嗯……好川川,轻一点……求求你了,轻点肏好不好……呜呜……”
“妈妈。”陆以川松开李三援的手腕,俯下身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锁在怀中。他摸到李三援的小腹,那里已经装过两次精液,现在正被阴茎顶得凸起。陆以川在那小腹上使劲按了一下,李三援当即尖叫着一颤,肉茎里淅淅沥沥射出精水,一汪更加炽热的液体则从逼里涌出,挤满了阴道。陆以川一下子把阴茎尽数拔出,满意地看着那合不拢的鲍鱼逼里流出白白黄黄相间的浊液,小瀑布一样往地板上泄。
“妈妈漏尿了。”陆以川心满意足的重新将阴茎捅进逼缝里,把那水柱又堵得严严实实,他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再次抽送起下身,就差没把两颗睾丸都塞到逼里。
强烈的羞耻感让李三援连连摇头无法接受,他反手去推不听话的儿子,却不知这只是在做无用功,那手打在陆以川的身上只让他觉得是小猫在挠。
“给宝宝堵住了。”
宝宝……怎么能叫妈妈是宝宝?
李三援哭出声,踢着双腿往桌上爬,奶头在桌面上蹭痛了也不管,怎样都要摆脱陆以川的肏干。可怜的妈妈才刚刚把右脚抬起来,就被身后的儿子一撞,本就高大的陆以川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肉茎把李三援下半身抬起凌空,两脚离地后只能完全依靠着他来使劲。
“不可以叫妈妈是宝宝吗?”
“不行!你才是…呜呜,你才是宝宝……啊!咿!——”
李三援竟然被陆以川翻了过来,平躺在桌上,但那粗壮的阴茎却不曾离开,活生生捣在李三援的逼里,那嫩肉不得不裹着阴茎一百八十度旋转,整口逼都像颠倒了一般。李三援翻着白眼,被刺激得浑身抽搐,再也堵不住的蜜汁如小喷泉一样冲破阻碍,射到陆以川的胯骨。
“不准、不准肏了!”缓过来后,李三援哭叫着抬脚蹬在陆以川胸口,原本溺在花心的阴茎立刻听话的一抽而出。李三援没想到陆以川一点预警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出去,竟然又在这退出的强烈刺激中小高潮了一把。
陆以川果真不肏了,当着李三援的面撸动起阴茎自慰,李三援撑起身一看简直气得要死,但他又不想服软,硬生生顶着逼穴里滔天的痒意怒气冲冲瞪着陆以川,扑簌簌的脸上全是眼泪,嘴唇都因为生气而颤抖。真的好可爱。
“嗯!妈妈……”陆以川低喘着,将堵住马眼的手指移开,浓白的精液嚣张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射精的陆以川,这个混蛋竟然真的就那么射了?是猪吗!是猪吗!
“你怎么!”
但陆以川只是讨好地亲亲他,一点没有自己犯错的自觉。李三援觉得自己真是白比他大这么多,竟然被拿捏了!应该是他拿捏这个小屁该才对,怎么会这样?
“让你叫宝宝可以了吧!”李三援恶狠狠坐起来,把陆以川拉到自己面前,再用双腿圈在他腰上。他还泛红的眼睛带着不甘心,像一个斗气输了小孩,“只准在这种时候叫,平时不允许。”斗气输了的小孩一头撞到陆以川胸口,有点痛。
在李三援没看到的地方,陆以川露出胜利的笑,他才不管妈妈比自己大多少,他才不管自己脸上是否还有稚气的绒毛。他要让妈妈成为自己的宝宝,让他离不开自己给予的爱欲。
——
“同学,你坐这哭什么?”
尹宸抬头时,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板正的西装,那张脸和陆以川有三四分的相似,像一个完全长开版的他。
那男人没有等尹宸回答,就把耳朵靠在门板上,果不其然听到里面传来李三援的呻吟,断断续续叫着“川川”、“川川”。骚货,在学校也不收敛点。
陆黔安摇头,转过身,把地上抬头望自己的男生拉起来。
“你过来,我和你聊一下。”
“你是谁?”
“陆以川的爸爸。”
尹宸抖了一下,老老实实跟着陆黔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