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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哥哥对你下蛊(2)(1 / 1)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你下意识出声:“哥哥,你的那只金蚕蛊呢?”

闻言,滕沉身子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道:“放在玉皿里。”

你噢了一声,总觉着有些奇怪,别的时候都算了,昨日出远门哥哥理应会把金蚕蛊随身携带才对。

“哥,我想去看一眼他。”

滕沉抬起手,指腹擦过你脸上的泪珠:“别看了,看了又要哭。”

你垂下头,没吭声。

“真要看?那先把姜汤喝完。”滕沉无奈地妥协。

你蹙了下眉,明明没觉得头晕身寒,怎么哥哥一直在劝你和姜汤。

“好。”但想着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把难喝的姜汤喝完了。

喝完之后,哥哥让你再等会儿,说是把尸体清理好了,你再去看。

你点头答应,可没多久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你梦到了徐如均,他身上沾湿了浑浊的江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着“救我”。

“啊——”你猛然惊醒,头疼得厉害,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然而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哥哥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你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玉皿,你眉心突了突,不知道秉持着什么心态,你下意识打开一看。

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古怪的声音。

心跳莫名紊乱,你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你几乎是跑着去了后山,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你看清楚声音来源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见你印象中温柔体贴的哥哥,正拿着刀对向地上的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今早突发意外被淹死的徐如均。

“哥!你在干什么!”你冲了过去,阻止他继续破坏。

滕沉愣住,转过身来时俊美的脸上还沾了血,他连忙把刀藏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灵灵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没理他,越过他看向地上的人,在看到他右手小臂上泛着一条细长的黑色斑点时,你明白了一切。

“金蚕蛊!你给他下了金蚕蛊?”你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有种天都塌了的崩溃,“所以他才会淹死是吗?”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金蚕蛊不见了,难怪非要让她喝姜汤,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原因。

滕沉放下刀,眸中敛着笑,他一步步向你走来,“灵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你哆嗦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滕沉忽然笑了,在这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他的笑容有几分阴狠,“他本来就该死。”

“所有妄想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此时的他很陌生,陌生到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退了几步,你不知道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整个人险些栽倒。

滕沉眼疾手快,立刻倾身过来扶住了你,他手上沾的血染到了你杏白色的袖子上。

你低头,看清了脚下的东西,一颗被踩烂的眼珠子。

这眼珠子是谁的,又是被谁给挖出来的,你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刹那间,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冰凉得直发抖,费力甩开了滕沉的手。

“你还是我印象里温柔的哥哥吗?你变了。”你颤抖着说出这话,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滕沉闭了闭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没变,我一直这样。我早就想把徐如均杀了。”

只不过怕你知道,都只在你面前伪装得温润如玉罢了。

但在你要跟着徐如均离开,并且不打算再回苗寨的那一刻,他彻底装不下去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个执拗的疯子。

“可怕。”你低喃一声,短短一天时间里,你的整个世界都翻了天,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扭头就往家里跑。

他居然杀了徐如均,还没有半点悔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还说他原本就是如此。原来之前他一直在伪装,一直在骗你。

你光是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满脑子想的都是逃跑,远离这个可怕的疯子。

刚把东西收拾好,滕沉就进来了。

他好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素白的衣衫,挡在门口不让你走,“你去哪儿?”

“让开,我要去城里。”你愤愤地道。

滕沉说:“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你喜欢城里,那我们以后就住城里。”

“我不要你陪!”你失去理智地冲他吼,“我只想自己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要你!”

你在路边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侧倒着奄奄一息。

你也不嫌弃这受伤的少年身上脏兮兮的,把他带到了马车上。

少年似乎很警觉,在你把薄被往他身上盖时,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但他伤得太重,抓的力道微弱。

你察觉到他的不安,柔声宽慰:“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

少年意识还清醒着,听到你这话,紧拧的眉毛平顺了下来,手也松开了。

你把少年带入了府中,让府里的下人给少年清理身体,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少年脸上的污垢和血渍洗净后,露出了一张苍白却又俊美的脸,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你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咳咳咳……”少年醒了过来。

“你醒啦!”你把熬好的汤药端过去:“先把药喝了,会好受些。”

“姑娘你是?”少年长了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眼尾泛着微红,看着让人心生怜惜。

你连忙坐端正,一板一眼地介绍:“我叫白萌萌,这里是我家。”

白府是三结城的名门望族,白家军更是守护三结城多年,城内百姓无人不知。

果然,少年听到你是白家的人,立刻局促起来:“多谢白小姐相救。”

“不客气。举手之劳。”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对他充满了好奇,“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倒在路边?”

少年有些懵,停顿了片刻才说:“周盛,我叫周盛。”

他只回答了你的第一个问题,后面只字不提。

“你放心在这里养伤,伤好了再走。”

你被他的盛世美颜冲昏了头脑,什么都没怀疑,一个劲儿地想着帮他把伤养好。

你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命人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

之后,你因为忙着采办布匹,有好几天没去看他。

等想着去看他时,母亲的玉佛莫名其妙不见了,你又张罗着人去找。

某天半夜,仆人前来传话,说是周盛半夜出去淋了雨,发烧很严重。

你连忙跑过去看他:“你大半夜出去干什么?”

周盛低着头:“我找到了那个。”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裹着淤泥的荷包,尽管脏兮兮的,你也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丢了的装玉佛的荷包。

“你是为了帮忙找玉佛?”你惊讶又感动。

他的伤还没好,竟然还想着帮忙。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之后咳嗽了几声。

你心疼坏了:“你别动,我已经命人给你熬了姜汤。”

给他喂汤时,他那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眼总是偷瞄你。

你小脸微红,尴尬地问:“怎么了吗?”

“你最近怎么没来了?”他这声音很小,小得你差点听不见。

“忙着采办的事。”你其实也很想天天来看他,听到他这话,心里不胜欢喜,“那我之后尽量每天都抽空来看看你?”

“我是怕你又大半夜出去,把自己搞生病。”你还做贼心虚地补充了一句。

他点点头,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浓密的长睫下遮掩的双眸跳跃着疯狂的喜悦。

一个月后的雨天,周盛的伤痊愈了。

也就没再有理由留在你家了。

你送他出了府,雨水滴在青石板上,混合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似在跟你道别。

这一别,你就想,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等等!”你再也忍不住了,把伞一丢,掂起裙摆阔步朝他跑过了过去,“不要走好不好?”

周盛低头看着你,眼底的情绪翻涌,你那时没有看懂。

只听见他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生出一股不管不顾的勇气,真诚又热烈地说:“我喜欢你,你留下来,我们成亲吧。”

“我是认真的,我只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首选。”你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睫毛上还沾了水珠,“我会对你很好的!”

“只喜欢我?我永远是你的首选?”他重复了你说的话。

你点头:“嗯!”

他目光执拗,抱你抱得很紧:“不要骗我。”

“当然不会!我说到做到!”

婚后你真的对他极好,恨不得把一颗真心捧出来给他看。

全城的人都知道白家大小姐是个恋爱脑,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俊俏夫君。

但婚后甜蜜的日子没过多久,就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三结城常年的敌人——封系军再度攻来了。

以往封系军也不是没有攻城过,但有骁勇善战的白家军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可这次不一样,封系军不知哪里来的情报,不仅对三结城的情况渗透到底,更对白家军了如指掌。

三场仗打下来,白家军输得溃不成军。

你们被爹爹送出府,他让你们逃得越远越好。

“那你们呢?”

“我们不会走,誓死守卫三结城。”爹爹和哥哥从来没想过要逃走。

你眼睛红的不像话,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时周盛下了车:“我也不走了,岳父兄长,我留下来帮你们。”

爹爹欣慰地点了点,不愧是他女儿看重的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愣住,周盛愿意同你们家生死与共你很感动,但你又舍不得他留在战火中。

“阿盛……”

“萌萌,别担心我。”周盛摸了摸你的头,“你好好保重。”

最后你被母亲生拉硬拽拖上了马车,连夜带走。

没过几天,白家军内部出了奸细,封系军攻破的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白家军全军覆没,整个三结城落入了封系军的魔爪。

而你们也在逃亡途中被抓了回去,关在黑漆漆又逼仄的牢房里。

隔壁牢房的人在议论着:

“原来白家军的奸细就是白家女婿啊。”

“可不嘛,粮仓都被他放火烧了,多少兵士活活饿死。”

“最可怜的还是白少爷,受了重伤都想护他妹夫逃走,压根想不到他妹夫故意引他入坑,还一剑杀了他。”

“我听说那杀白少爷的剑,正是白小姐送给她夫君的定情信物。”

“白小姐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狠角色。”

你听着他们议论的每一句话,心沉入谷底,面如死灰。

周盛……周盛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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