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不再卖关子，看着小夭的神情严肃起来，说出来的话有如晴空一声巨响：“我在为皓翎提供粮食和武器。”
小夭“唰”地一下瞪大了眼睛，要不是相柳还抱着她，此刻她肯定已经炸毛。
其实现在也差不多了。
“相柳，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夭简直要疯了，她没想到相柳竟然和少昊做起了这种交易。
平白无故囤积粮食和兵器，他们是想干什么？
不，不会的。
哥哥是少昊爹爹一手教导出来的，如果他意在西炎，就不会这样悉心教导哥哥了。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小夭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要跟你做这样的交易？”
“看来你还没有被你的哥哥彻底蒙蔽双眼。”见小夭冷静下来，相柳的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带着些许赞赏地说道：“你应该很清楚，西炎王玱玹曾是皓翎王的徒弟，他们之间有深厚的师徒之谊，原本皓翎王应该是将西炎玱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即使玱玹一心回到西炎，皓翎王对他的教导也没有落下半分。这种的恩情比之父子之情也不为过。”
“何况西炎和皓翎同属两国，我猜测，皓翎王这样培养玱玹，恐怕不只是为还故人之情那么简单。”
那倒是。
小夭也赞同地点点头，她虽然从小流落大荒，不喜与世家贵族之流来往，却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些国与国之间的门道。
再深厚的情谊，在面对国家利益的时候，也只能为之让路。
像他的外爷老西炎王，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算计。
到了帝王的位置，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们随意的一个举动、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家。在天下苍生面前，个人的情感永远只能够被摒弃。
“所以呢，这跟你们的交易有什么关系？”小夭问：“是父王在提防哥哥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小夭想。哥哥现在已经是西炎王，如果西炎在哥哥的手下发展得越来越好，那么为了皓翎国，父王起了戒备之心也是正常的。
只是，小夭还是会为了他们曾经的情谊而唏嘘罢了。
面对小夭的疑惑，相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既然皓翎王愿意培养玱玹，或许他曾有别的打算，但现在显然他的想法已经变了。”
“怎么说？”小夭追问:“那父王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小夭，你也知道玱玹的野心不只在西炎吧？这大荒，除了西炎和残存的辰荣义军，还有哪个国家呢？”相柳没有直接回答小夭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反问她。
大荒曾经有西炎、辰荣、皓翎三个国家，但自从辰荣输给了西炎，原属辰荣的中原地区被西炎占据，早已形成了西炎和皓翎两国对峙的局面。
至于辰荣残军，虽然苟延残喘活到现在，但无论是在西炎还是皓翎眼里，这么点人都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