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送。”霍青川说,“生日要有仪式感,按理来说我还应该准备一个蛋糕的,只是在外面吃饭不太方便,我就没让店家准备了。”
听完霍青川的回话,路西楼才知道他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关系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车内有隔板,司机看不到后座的情况,霍青川便直接牵住路西楼手,微笑着说,“这还不够。”
“嗯?”路西楼顺势靠到霍青川肩上,“哪里不够了?”
“我做的不够好。”
路西楼低低地笑出声来:“你做得很好了。”
霍青川但笑不语。
路西楼被勾起了好奇心,坐直去看霍青川,好心提醒道,“马上就十一点了,就算游秋觉得这样不好,也没时间改变了,难不成师哥到家了还要给我做蛋糕?”
自从记起前世的事后,路西楼对霍青川的称呼就不再局限于游秋,偶尔也会喊他师哥,而霍青川亦没想过纠正,“为什么不行?”
“什么?”路西楼被惊到了。
霍青川却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一直看着路西楼笑,路西楼起初以为霍青川是哄他开心的,可看到霍青川笑成这样,路西楼又开始怀疑自己。
难不成真做了?
“真做了啊?”路西楼迟疑着开口。
霍青川笑道:“回家就知道了。”
车停进地下车库,他们得乘电梯回房间,路西楼心里记挂着蛋糕,嫌这麻烦,车一进院子他便下车了。
“蛋糕在哪?”路西楼拉着霍青川手往里走,边走边说个不停,“虽然现在降温了,但蛋糕不放冰箱容易坏,游秋你蛋糕放冰箱了吗?”
路西楼不知道霍青川将蛋糕放在了哪里,不过蛋糕保存有特定条件,拉着霍青川走进内院后,路西楼犹豫十几秒,便方向一转,准备去厨房。
蛋糕需要冷藏,最合适放蛋糕的地方就是厨房。
然而路西楼刚转过身,都没来得及往厨房走,就被霍青川反扣住了手,“去这边。”
“不去厨房吗?”路西楼嘴上提出疑问,脚却乖乖跟着霍青川朝另一边走。
霍青川摇头:“蛋糕不在冰箱。”
路西楼彻底懵了,没想明白霍青川这是在搞哪一出,蛋糕不在冰箱还能在哪?只是不等他继续问,霍青川就停了下来。
“到了?”路西楼以为到了目的地,抬眸要往前看,谁知他刚抬起头,眼睛就被霍青川捂住了。
视野骤然变黑,路西楼心里有点慌,但他并没有拉开霍青川手,也没有让他松手,指数用力抓住霍青川手腕,轻笑一声道,“这么神秘?”
“对。”霍青川一边捂住路西楼眼,一边领着他往前走,“这有台阶,阿凌抬一下脚。”
眼睛看不见意味着失去对四周的感知,这容易让人没安全感,从而呆着不想多动。然而路西楼却没有这样,他放心地将自己交给霍青川,听从他的指挥,在霍青川的提醒下,先是走完楼梯到门口,再伸手推开门,跨过门槛进了屋。
怕路西楼不舒服,霍青川没有捂太紧,所以路西楼能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一些房间的布置。
路西楼只在这边住了几天,可那几天里霍青川差不多带他把院子逛了个遍,也正因如此,路西楼很确定他没来过这里。
霍青川为什么要带他来一间没来过的房间?路西楼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游秋。”路西楼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不等霍青川说话,便先开口问了,“你带我到哪了?我好像没来过这边。”
霍青川嗯道:“上次没带阿凌来这。”
路西楼正准备接话,就又听霍青川说,“我松手了?”
路西楼觉得霍青川有些奇怪,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他想松手就松手啊,为什么还要问他的意见?
路西楼弯唇一笑:“可以,游秋你……”
路西楼话才说一半,霍青川就松了手,眼睛突然暴露在强光中,多少会不太舒服,要皱眉缓缓才会变好。可路西楼却违背了身体本能,无视了强光的刺激,眼睛眯都没眯。
这并不是说灯光没有影响到路西楼,相反霍青川松手没几秒,路西楼眼睛就被刺激得盈了泪。
路西楼之所以没太大反应,是因为他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到了,完全忘记要反应了。
饶是霍青川活了上千年,是名副其实的老祖宗,但他在喜欢的人面前,却还跟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样,会控制不住地紧张。
“怎么样?”霍青川摸不准路西楼喜不喜欢他准备的礼物,低笑着开口问,但没敢和路西楼对视。
熟悉的声音将路西楼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世界,他喉结上下滚动,掩饰他的惊讶,一时没能消化自己看到的东西。
“太震惊了。”路西楼指着面前一大堆东西,不敢置信道,“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
霍青川说要给他礼物,路西楼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普通的礼物,又哪想得到霍青川口中的礼物不能用份来形容。
“是有些多。”霍青川窘迫道。
看到霍青川讪笑,路西楼反倒放松下来,他没再傻站在原地,抬脚往前去,顺便伸手拿起一个木制的盒子。
路西楼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放了一根玉做的簪子,簪身雕有花叶,线条流畅,哪怕路西楼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认得出这根簪子不普通。
路西楼把簪子放进木盒,转手旁边装订成册的书,和现在卖的书不同,这本书没有奇怪的封面,书名还是竖着写的。路西楼翻看一看,发现里边的内容也全是竖着写的,甚至还有不少他不认识的繁体字。
路西楼放下书,又随手拿起一个盒子,他以为这个盒子跟前面那个盒子一样,里面装的也是簪子。但等打开盒子后,映入路西楼眼帘的,却不是簪子,而是一沓平安符。
尽管路西楼心中早有猜测,在看到这一盒子的平安符后,他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拿盒子的手不住地发抖。
“攒了多久?”路西楼伸手拿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