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见此也放心了。
“往后你便留在这里,如何?”
青火听后有些茫然,它本意是想跟着陈长生走的。
陈长生却是摇头,说道:“陈某带不走你。”
他解释不清,青火很是郁闷,但最终还是答应留在了玄九仙山。
陈长生也就此走上了又一轮的道路。
当他打开那一幅舆图,再观之,却发现这一页纸张根本就无法包容这一整座天下。
纸张小了。
待陈长生再看去,才发觉自己与身旁的山到底是多么的渺小,甚至渺小到落在那舆图上只是一个点。
“谁人不似这天地间的尘埃呢。”
陈长生轻叹了一声,接着落笔。
他总会找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
尽管这样活着,很是无趣。
这一路上,陈长生没有认识很多的人,多是萍水相逢,眨眼即散,他对于这些红尘因果感到厌恶,越是深交,越是让自己心中难安。
他在逃避,但逃避何尝不是一个解决的法子呢,更别说,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他陈长生,注定做不到太上无情,更无法像九霄子一样,自斩身情,因为他才是被斩去的七情六欲。
陈长生走过了许多道路。
慢慢的他的身上多了许多东西。
身后的书箱,头顶的斗笠,只因这雨水太重了,从南到北,陈长生快走到头来。
这片地域自然也是有尽头的,来时是在荒海,尽头一样也是如此。
再度翻开那舆图,一大片地域已经都被画上了范围记录了地名。
但左右两边,仍旧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
这片地域,南北横跨数万里,只是走一遍又怎么能看的清呢。
他还得继续往前走。
陈长生在这荒海边的渔村里暂且休息了几日。
这些天他时常会在海边垂钓,风浪很大,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渔民酿的酒滋味很是不同,很辣,足够热烈。
陈长生便喝着酒,观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荒海。
偶尔钓上一条鱼来,也能饱餐一顿。
“道长。”
一个黝黑的小伙走了过来。
“道长今日钓上鱼了吗?”
陈长生看向来者,这人是渔村里渔夫的儿子,年岁不大,但却已经能够自己下海捕鱼了,是个能干的小伙。
“没呢,今日风浪小了些,鱼儿都在远处。”
小伙说道:“要我说,还是得找艘船出去钓才是,这边水不深,没有大鱼。”
陈长生道:“有时候要看运气,说不定也会有大鱼来岸边的。”
小伙骇了一声,说道:“道长是高人,跟我们当然不同,像我们这些靠着海吃饭的人,却是没有时间像道长这样,道长钓鱼,不是为了活着。”
陈长生听到这一翻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