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眼下这位好生俊俏,甚是年轻啊。”
“啊,这不是那位殿试二甲的童郎君吗,这么快就走马上任了?”
“似乎是陛下亲点的。”
“第一职便是起居郎啊。”
待到官家到来,方才那喧闹的事顿时就停了下来。
随着礼官的几声高喝,百官拱手俯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之便是今日的政事,一来便上了大招。
身为阁老的重大人一步迈步,手捧折子,跪地道:“陛下,微臣有奏。”
“准。”
“工部上下大小官员,贪墨朝廷银两,其数额之大,好似天文之数!”
此言一出在场百官无不惊愕。
更有点的心中已经开始慌了。
工部尚书这时站了出来,说道:“重阁老,说话要讲证据,我工部上下一心为国为民,账目数额都是清晰可见的,何来贪墨一说。”
说着他拱手看向陛下,“请陛下明鉴。”
燕南天看向重阁老,问道:“重大人直言进谏,可是证据在手?”
重阁老道:“回陛下,臣自然有证据,这是工部上月整理出的账目,其中修缮东宫所记,木料花费比市价要高上两成之多,而实际运到工部的木料,也远没有实际上记录的这么多。”
身为起居郎的童念一将这一言一语都给记下。
身为工部尚书的闻大人这时直接开口,愤而叱道:“你休要血口喷人!陛下明鉴!我工部账目未曾出错,东宫本就是太子行宫,木料都是上成,价钱自然要贵上些许,而重大人所谓的木料不足数,其实是因为还有一批仍在路上,还未入库记录!”
重阁老嗤笑一声,说道:“重阁老不是混淆视听?那木料我亦看过,上下对比,与外面一般无二,大批采购没有便宜不说,还贵了两成。”
工部尚书道:“您又如何知晓这木料之价格,时候不一,木材不一,价格固然不同,重阁老久居上位,又怎清楚这市价几何呢。”
顿时间锋芒毕露。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什么勾吧都不懂,在这瞎逼逼什么。
话到这里,重阁老也直接出口喷了起来。
顿时之间穷图匕见。
朝廷上因为这两位官员吵的不可开交。
童念一笔杆子都快冒烟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陛下发话。
“行了!”
燕南天一句打断他们,说道:“朝廷之上,岂容你们二人这般吵闹谩骂,成何体统。”
重阁老道:“陛下,臣所言皆有依据,工部贪墨之事绝非这一件两件,还请陛下明察。”
工部的闻尚书道:“陛下,我工部未曾贪墨啊,陛下明鉴。”
燕南天摆手道:“既然你们二人各自有理,那朕便遣派一人前去工部,查清账目,点明数额,若是工部未曾贪墨,那朕定会还闻大人一个清白。”
闻大人磕头道:“臣谢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