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起赵玉清,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
说起来就瓜葛颇多,而如今的陈长生却是连最为寻常的修行都还有些没搞明白,更别说收徒弟了,误人子弟还差不多。
论起本事而言,赵玉清可是前辈。
陈长生也由此没没有生出过收徒弟的想法。
他只是没想到过的这般快,连同竹生这样的人,都开始考虑起收弟子的事了,这才多少年啊。
二人在这河边没聊多少事情。
匆匆而别。
下次再遇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但陈长生相信,对于这些老友,总是有重逢的时候的。
临走的时候,竹生将一块腰牌交给了他。
“待往后世道变了,在这人间,这块腰牌便是殿下的象征,陈先生在人间行事也会方便一些。”
陈长生点头收下,道了一句多谢。
竹生便这么目送着他离去。
他忽然间觉得,这人没有往年一般潇洒了。
唔……
不过回忆起来,似乎当初的陈长生,也不自在。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
路途多艰。
如今路上少了些开店的铺子,这乱世之下,城外歇脚的客栈驿站都不敢再开了,一来是赔本,二来是凶人太多了,官兵闹事,再加上山匪颇多,一不小心就会惹来杀生之祸。
走了不知多久的路,陈长生不知在那官道边上看到了多少破败的驿站、小店,没了生气,如今只是似破庙一般,成为了过往的人偶尔歇脚的地方,零星可见那里面还有一团团熄灭的火堆。
新旧更替,总是如此,总是要荒废一段时间。
等这天下太平,这些驿站小店又会重新开业,到时候又是不一样的格局,令人期盼。
路上山匪也有,但是规模都不大。
无外乎只是三两个有些武艺的人拦路打劫,没什么规模,专门挑的都是一些落单的人下手。
这也得益于裕王这么多年来打击山匪盗贼,这里面出力最多的则是南燕门,这群人总是在暗地里维护着这世道中不起眼的地方。
可见燕如初心里好歹还有那么一些天下。
当然,也许是那老太监自己的意思,反正是件好事。
面对这拦路打劫的宵小,陈长生却没心思与他们玩闹了。
挥袖之间这三人便晕了过去。
陈长生顺道抢了他们的马,然后便将他们衣服扒光,吊在了路边的树上,到时候官府的人瞧见了,总是会处置的。
“驾。”
马儿缓缓向前,好像是有些不爱动了。
陈长生不禁摇头,只道:“这群山匪穷的连马都喂不起了吗。”
陈长生只得带着马儿找了个地方吃了些草料。
他一直坚信马儿有灵,就似狗一般,总能与人打好关系,时常与那马儿唠叨两句,不显得无聊。
吃饱了这才继续上路。
……
时隔多年,再回到青山城时候,这儿又是大不相同。
墙头上的旗帜又换了,一个‘裕’字高高挂起,说明了这儿的主人。
进了城后便不让骑马了。
往年没这规矩的,是裕王来了之后才有的。
陈长生便也只能下马往那城中去了。
免不得一阵盘查。
这个时候竹生给了那块腰牌就起了作用。
城门口的将士见了腰牌之后,便恭敬的唤了一声:“见过大人。”
“我等为大人引路。”
将士帮着陈长生牵马,进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