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回来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至少该好好化个妆不能那么敷衍。
“嗯。”
“……”
对话节奏不对,苏叶有些愤愤不平了,扭头要发作,撞入他的浅瞳里。
他靠着椅背,偏头看她,目光灼灼,对上视线他直了腰凑近,捉她的手,置于掌心揉挲,“听到真声了,我再听会儿。”
苏叶佯怒的神色挂不住,敛了凶相,苹果肌飞上粉红,压低了声儿说:“我也是一样的啊。”
他有多久没听到真声,她也是的啊。
“不一样。”周浦深说。
“嗯?”
“你的想念不及我多。”
他还计较中午那通电话呢,苏叶低头嘀咕,“小气。”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沉声说:“哪个qi”
“……你少来不正经。”
“哪里?”哪里不正经?
苏叶愣两秒,睨他一眼不说话了,沉默是金。
周浦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着恶趣味的,正经与不正经,只在他一念之间。
最可怕的就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如果你认真你就输了。
到了浅水湾,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油辣味,苏叶都蹙眉了,周浦深神色淡然,没有动静,苏叶讶然,“这么浓的火锅味,你……”
周浦深回头来等她,牵手往里走,“不是说没吃饱?”
“所以,我们吃火锅吗?!”
他弯一弯嘴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餐厅长桌上摆着两种锅,重庆辣油锅,长筒老北京涮锅。两人一到,菜蔬红肉一盘盘端上来,圆盘子堆满桌面,一点儿空档都不留。
苏叶在门口都挪不动步子了。周浦深拉她落座,“这么容易满足的宝宝,上哪里去找?”
她这表情,好像他给她整了什么稀罕物似的。
苏叶以前时常跟马多多说:“为什么就没有一家店能同时吃川锅和涮锅呢,吃羊上脑包酸菜的同时,能吃辣油黄喉该多好?”
苏叶不喜欢吃鸳鸯锅,菌汤番茄汤更是不喜,就爱最原始的味道。
吃老北京涮锅,就白水姜片几颗枸杞,白豆腐酸菜下锅煮着,煮出味儿了下羊上脑,裹着吃,那鲜,苏叶一个人能吃三盘。
吃川式火锅,就得满锅辣油,或者九宫格,红油翻滚着辣椒,辣得畅快极了。
但鱼与熊掌难兼得,两者在苏叶心底里都排第一,所以每次要吃都得纠结一番。这下子齐活了。
佣人上来拿起肉碟要下,周浦深抬手制止了,他脱了外套,拿着长筷先下了酸菜和豆腐,等锅再开,下羊肉,苏叶盯着他干净的白衬衫袖口发呆。
调好的麻酱端上来,周浦深夹了肉,裹着菜蘸好放她碗碟里,见她还不动,偏头问:“不是说凉了不好吃么?”
佣人看周浦深伺候人,都呆楞立着,看傻了。苏叶也傻了,说话都不怎么顺溜,“是,谁说?”
周浦深弯一弯嘴角,不提了,又再油锅里头下了些东西。
苏叶夹起肉,酸菜浸过,汁液混进肉里头,鲜美极,竟有些不忍往咽下了。周浦深亲手涮的肉啊,味道很好。
他下什么,她吃什么,埋头吃,话不多一句。她面前的碗碟都堆成小山了,他却一口都没吃,苏叶想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