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怎么有种被召幸的感觉,总觉得有大事,要不咱出去撸个串,边吃边聊?我正好要请你吃饭。”
苏叶说:“会喝酒吗?”
“小意思。”
“走!”
安娜从床上坐起来,“苏叶,之前你帮我忙我还没谢你,我请你吃饭!”
这忙,她不提苏叶都快不记得了。
那时安娜刚来,苏叶带她去买东西,路上被警察检查护照,安娜没带。警察黑着脸,说要把她带回局里去。
她瞬间就懵了。拜托苏叶回宿舍找她的护照还有现金把她赎回去,连行李箱密码都说了。
苏叶拍拍她的手,拿出几瓶风油精,悄悄塞给警察,警察果然面露喜色,她开始忽悠,这是traditionalbmedib,驱蚊又提神,警察收下东西后,她就拉着安娜走了。
安娜还愣着,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苏叶只让她不要回头看,到了宿舍才解释给她听。
来过尼日利亚的人都会颠覆自己原来的认知,在这里,贫民不可怕,警察才可怕。
在贫民窟里转悠,拿着单反也不会有贫民抢劫,他们只会对着你的镜头微笑;而在路上遇到警察,只要你长着外国人的面孔,他们就会自动定义你为有钱人,会找一些由头找你的麻烦,目的就是让你给钱或者东西贿赂他们。
这里的贫民不会抢劫,警察会。
而风油精在他们眼里,是东方神药,非常贵重的东西。
之后苏叶送了安娜几大盒风油精。
如此两人算是相识第一天就经历了“事”,但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把这当事,处得不冷不热。
安娜现在提谢,显然是和赵玮伊杠上了。
苏叶看看左右,呼了口气,“一起吃!”
赵玮伊驾着小宝马,带着二人嚣张地开出校门。撸串是找不着的,三人去了一家华人开的火锅店。
赵玮伊又惊讶了一番,“苏叶你居然爱吃这玩意儿,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食人间烟火来着,虽然你没我有钱。”
安娜翻了个白眼,“不用强调你暴发户了,你拿围棋下五子棋的事你可千万别声张。”
赵玮伊反驳:“我是物尽其用。”
正值饭点,店里熙熙攘攘,宾客或坐或立,觥筹交错。熟悉的中国脸,说着各地口音的普通话,让人仿佛置身故土,这一下子倒叫人添了近乡情却的心情。
三个女孩在店里显得尤其招眼,菜还没上来,隔壁桌的男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苏叶让两人都低头玩手机。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说话声音颇粗犷,“三个小妹妹哪里人啊?看着很年轻,来非洲干嘛来了?”
三人皆不答,男人声音更大了些,“啊?来旅游还是来淘金?哥哥在这边是说得上话的人,跟哥哥喝一杯呗!”
“怎么,不给面子啊?哪里来的妞!”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砰”的一声,男人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酒液洒在安娜手机上,安娜“蹭”地站起来拿起那杯酒往男人脸上泼,“臭不要脸!”
男人只愣了半晌,反而清醒了,巴掌抬起就要招呼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