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个像我们的……”
若干天后,李景行的办公室里。
李景行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双腿已经打颤的江,优雅的凸出口烟圈,道:“你想要怎么个阉法?”江哽咽:“取食盐少许,适量食醋溶解,倾倒于一人高的缸中,把我放进去后,再将足量的蔗糖覆盖于头上,最后,封盖。置于阴凉干燥处,一个月以上。”
李景行嘴角抽搐:“别和我装蒜……”
数月后,老王摸着邱秋圆滚滚的肚皮,一时心潮澎湃。
“儿啊,爹总算要见到你了……”
老王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想当年秦川得了儿子,瞧把他高兴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装他儿子第一泡尿的尿不湿他现在还珍藏着呢。老王每次陪邱秋去看孩子,都被秦川强拉着去观赏儿子的尿不湿。
那种黄不拉几的东西,有嘛好看的!不就是欺负他没孩子吗!
老王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当即就回了一句:“这年头,儿子是赔钱货……”
这话出来,秦川立时没了动静。倒是老王,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这一局,老王不输不赢。
待到李景行抱着他家李小丫走到老王跟前时,老王已经无话可说了。
老王深刻的意识到,事实胜于雄辩,想要找回面子,只有拿出真本事。于是,当天晚上,邱秋被老王惨无人道的,从头吃到尾,脚趾头都没放过。
第二天早上,老王顶着两只熊猫眼,笑的无比灿烂。
第十一章
这栋建筑,就算化成了灰,李阳枝相信,自己也能闭着眼重捏出来。
它的外形还是伪满时期经典的样式,他也果真是建于伪满那段时间,里面一砖一瓦都没改动
过。据说,这里曾经住过溥仪的某个妃子,她就是在三楼的阁楼上,悬梁自尽的。妃子死不
瞑目,灵魂徘徊在人生最后呆过的地方,不愿离去。她总是在午夜时分,唱唱年轻时她的爱
人最爱听的曲子。据说,歌词婉转,曲调凄凉。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再后来,几十年后,这里又成了红卫兵的司令部,关押了不少的牛鬼蛇神,其中,包括李家
的前前任当家人,李景行的爷爷。李爷爷看着和他一同被关押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心里害
怕,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拼劲浑身力气,逃了出去。后来辗转多年,改革开放了,他
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觉得自己的发迹始于这栋房子,就买下了荫庇后世子孙。李老爷爷买
下没几年就去世了,之后这栋房子一直被李家人拿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秘密交易,关押
敌人。
李阳枝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李景行带着她,参观了这处独属于李家人的秘密。
李阳枝还记得里面的模样:杂乱,肮脏,血腥,阴森,恐怖。
那时,李景行牵着李阳枝冰凉的手,一步一步,缓慢仔细的,看遍了房子的每处角落,李景
行还不时地,用他那特有的磁性的温和的嗓音,为李阳枝介绍屋里每个物件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