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也是。
当晚晋安帝便得知了消息,没想到一夜之间便成了两个孩子的爷爷,晋安帝虽龙心大悦,但毕竟不服老的一个人,于是在马皇后身上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金枪不倒,两人又是翻云覆雨一番。到了中宵已疲乏至极,帝后便躺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皇后,想当年你来长安时,也才迟暮那般大,虽然朕嘴上不说,可也要承认,毕竟一晃是二十年了,咱们都老啦。”
马皇后嗔道:“老了还整日要不够地吃!”
晋安帝老脸一红。
马皇后将头靠过来,放在晋安帝的胸膛上枕着,手圈住皇帝的虎腰,这两年皇帝也开始横着长了,马皇后找不着当年的手感了,还时常嫌弃着,可惜越是嫌弃,便越是爱,“我太心急教迟暮诞下龙孙,怕是无形之中给了她不少压力,她心里不记恨我,日后怕也要远了我。”
“你想多了。”晋安帝道,“迟暮心善,为人我也看出来了,随他父亲,大度柔和,你想那么多做甚么,早与你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偏你要一意孤行。”
马皇后“哼”了一声,道:“在我之前,你同盛韩氏之间的私情,别说旁人不知晓。”
当年晋安帝还是个闲散王爷,与如今的定远侯夫人之间似有些暧昧传闻,后来马皇后吃味,一心想见识那盛夫人如何美法,可惜瀚城千万里之遥,两人要见一面实属不易,便请旨封她女儿为太子妃,大有吃了味,便夺走人家心爱女儿的意思,一个婆婆半个娘,这份便宜得来了总算不亏。
晋安帝得知之时也是哭笑不得,可惜皇后吃醋这事,还是大大叫他兴奋了一把,便御笔一挥,准了亲事。
可惜后来他儿子以死抗婚,一头撞晕过去。
当时马皇后还心道:哎,这招到底下流,果然,报应便来了。
那时候,晋安帝和马皇后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任胥和盛迟暮之间会因这样的缘分,而成就这样的情分。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美事一桩。
第66章
晋安帝次日见了孙儿孙女,便提笔取了大名,孙女单名婵,孙儿单名朗,让任胥将晋安帝的题字裱起来悬在东宫正殿。
家里添了两个娃娃,新晋夫妻都忙不过来,齐嬷嬷有经验,日日手把手教盛迟暮如何给孩子喂奶、换尿布,齐嬷嬷教得精细,每一样都切切嘱托,偶尔任胥也在一旁听着,两个人都是一样认真。
如此过了半个月之后,晋安帝为任长乐、程令斐举办婚典。
盛迟暮还在坐月子,不能为任长乐送行,任胥便一个人拿着盛迟暮亲笔撰写的拜帖,并几样珍贵精致的贺礼,亲自登门道贺,任长宜本来也想去,这夜里忽然闹了肚子,只能在她的秋芳斋里养着,心里默默幻想,皇姐那铺满红绸和银链的花车驶出皇宫时,一路敲锣打鼓,一路欢歌,该是怎样一种盛况。
而任长乐眼下就坐在花车里头,四面垂着纱幔,她的眼帘里飘曳的也是柔软飘逸的红绸,步摇随着车行而微微晃悠,琳琅满眼,耳中是车外芦笙管弦的奏乐,心里头随着鼓点,忽然宛如拨起了琵琶弦,嘈嘈切切地乱了。
直至花车停到程府跟前,程令斐一袭红衣,衬得那张俊脸红扑扑的俗气得很,可福光满面,看着便觉得欢喜。
任胥在后头推了他一把,“新娘子来了。”
程令斐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