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恼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羞,她羞得不敢同他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马皇后心里头一阵一阵回忆的甜,又道:“胥儿他爹疼我,有了我之后就没再找别的女人,胥儿将来不知道会不会和他爹一个脾气,但是我一口气给他生了三个儿子,朝野上下虽说有微词,但也不好明面儿上说什么。迟暮,你要想留住胥儿,就得多努努力。”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她说这个。
可是她……不行啊。
如果不能给他多诞子嗣,就要把他让出去是么?单是想想,心里头都一阵酸涩,她也明白了,自己应该是真将任胥放在心底了,哪怕动一动这样的念头,都觉得不舒服。
马皇后见她微微拗过目光,凝着一对秀美的黛眉,便道:“怎么了?”
又觉得自己可能太心切了,改口道:“这事暂时不急的,咱慢慢来,总有一日怀上了,也能叫任胥更收心,他那副性子啊,我就怕将来媳妇儿嫌弃他,迟暮你来了正好,我瞧他听你的话比听我的还多呢。”
盛迟暮咬了咬唇,“母后抬举我了,殿下他只是有些孩子心性而已。”
“那倒也是。”马皇后点了点头。
却说这日任胥一个人待着甚是没趣,盛迟暮进了永安宫这半会功夫不会来,他几度派人去催了,哪知母后却非要同他对着干似的,越是催,她越是不放人,任胥被下马威弄得心烦意乱,取了辆车便出宫找小程公子喝酒。
哪知小程公子今日兴致也怎么高,他酒中问了一句,“上回集雅轩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程令斐酒入愁肠,叹道:“唔,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蹲点守着你吧,你不去,也就销声匿迹了,说不准你要是再大摇大摆进去一回,可能便要横着出来了。”
任胥皱眉,“那老板呢?”
程令斐抬起头,有些困惑,“说到这儿我还真是觉得有些奇怪,自从集雅轩前任老板换了人之后,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上回那个送你玉坠子的老板,我后来让人问了,他竟只是个管账的先生,压根做不了集雅轩的主儿,这个幕后老板,可能另有其人。”
“嗯?”
“那个神秘老板到现在都没现身过,我派了两个小叫花子想打入内部,却被拦了下来。你说奇怪不奇怪?”程令斐抓着一把花生,愁眉不展地嚼。
他今天有些伤春悲秋的,任胥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上回叫你狩猎也不去,你不知道,就我的弓马功夫还得了个魁首。”
“我知道。”程令斐叹气。
任胥眉间褶痕更深了,“怎么了?我跟你说,要是你去了,未必就输给萧战了。”
上辈子小程公子后来成了小程将军,跟在他身边上阵杀敌英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