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程晖阳送到医院时,程晖阳已经接近昏迷了,到了医院之后,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室。
医生走出来,问谁是程晖阳家属,严新月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医生看到严新月,对她道,病人需要住院,让她去把钱交了。
严新月去窗口交了钱,然后走到病房里,程晖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大概是痛苦,所以睡得不怎么好,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眉头。
严新月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的脸,程晖阳成熟了不少,但脸上依稀能看到以前的影子,熟悉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闭上眼睛让他少了些锐气,看上去温和得多,睁着眼睛的时候,总是凌厉的,很多时候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生病,整个人脸色苍白,黑眼圈显得更重了,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身前的衣服上有他自己吐的血,她累了一天,大晚上的又四处奔波,累得想趴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程晖阳早上是被渴醒的,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还没醒,只是周围没有严新月,他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都没看到人。
身体的难受并未纾解,心里又凉了又凉,昨晚上的事一一在他脑海浮现,他慢慢地躺回床上,神情漠然。
有人推门进来,他立即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并不是他以为的人,而是隔壁病床的家属,给隔壁带了早饭来。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灼烈,进来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
隔壁病床的是一位大叔,大婶给他买了早饭来,隔壁大叔吃得很香。隔壁大婶见程晖阳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和他拉家常,问他的家属去哪里了。
程晖阳刚想装作无所谓地说,他一个人,没有陪护。
严新月就提着几个袋子推门进来了。
程晖阳定定地看着她。
大婶道:“家属来了呀,给你带早饭了,快点吃点东西吧,你这病饿不得。”
程晖阳知道严新月肯定听清了大婶说的什么,她没反驳,他也没解释。
“我去给你买了点粥,你先去洗漱一下,先把粥喝了。”严新月把东西在床头放下,把病床上的桌子放下来,把粥放在上面。
程晖阳从床上起来,手上拿着严新月给他买的牙膏牙刷,愣在原地,严新月对他道:“去洗漱啊,愣着干什么。”
“哦。”
严新月把买的粥端出来放在桌子上,隔壁大婶看见了,和她聊天,“妹子,你买的白粥啊。”
“嗯,白粥,问了医生,医生说胃出血喝白粥就行,白粥养胃。”
“年纪轻轻的就胃出血,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啊,你要看着他点,男人没女人看着不行的,我们家老邓,以前年轻时候,烟酒不离身,我看着的时候还好些,一不在我身边哪,就又抽烟又喝酒,年轻的时候还好,现在老了身体都是要还回去的,你看,这就进医院来了。”旁边大婶看大叔一眼,然后“哎哟”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大叔有点不好意思,看大婶几眼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吃着饭。
程晖阳走了进来,严新月递纸巾给他,让他擦脸上的水。
程晖阳擦完脸后坐上床,开始吃饭。
“味道有点淡,忍忍就这样吃吧,吃了把药吃了。”
看到严新月往屋外走去,程晖阳一急,忙喊道:“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