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行去,由于穴道未解,范胡的脚程缓慢了许多。
靖雨仇微笑着看着他离去,当两人间距离拉大到七八丈的时候,靖雨仇忽然一扬手,顺手摸出锭银子直奔范胡的后脑而去。
虽然真气暂时被封住,但武功、耳力依旧还在,范胡听到风声直奔后脑,猛然向旁侧身,不过却已经晚了,银子奇迹般在空中转了小半个圈,与范胡闪躲的方向同步,直接由侧方惯入脑中。
范胡身体猛烈的颤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因为这招弧线暗器的手法正是出自于他刚刚教授靖雨仇的手法。厚泽面露不解之色,道:“适才我们不是答应他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他走路?”
靖雨仇点头,“是没有错,但看他临走之前的眼神,此人若留着,必然是流民大营的心腹大患,这样的家伙多干掉一个,就是多削弱魔门内的力量,对于威胁道自身的承诺,是不适合遵守的!”
厚泽点头称是,却心中暗凛,靖雨仇同李科一样,是个不忌世俗,不尊立法的人,这样的人也最是可怕,他们不在乎用任何的招数,哪怕是为人所不齿的招数,而能成大事的人,亦正是这样的人。
靖雨仇注视不远处的范胡的尸体好一会儿道:“我们行个好事,把他葬了吧,好歹他也算是位暗器大师,而且还教了我绝妙的暗器手法。”
长草厚土,将范胡的尸体彻底的掩埋其中,范胡虽然死了,却同时也揭开了魔门内的许多隐秘。
靖雨仇深吸口气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厚兄的求爱之道,和让范胡这死鬼的暗器手法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他仰头向天,“这苍穹覆盖下的大地,日后究竟是属于谁呢?”头转向厚泽,靖雨仇一笑道:“是属于流民大营的!我们走!”厚泽热血沸腾,知道一个月厚天水内魔门庞大无比的实力,反而激发了靖雨仇的斗志,他一声呼啸,招呼手下儿郎们紧跟靖雨仇而去。
第一部第三十六章历兵秣马
江宁城的这次刺杀行动,众不期然在天下间席卷起了一场风暴,虽然靖雨仇在干掉李元阳的同时故意弯曲,但各方势力岂不知道这起发生在流民大营地盘下的刺杀事情背后的真正主凶是谁,对于这点,李科虽然早有预计;紧接下来的天下和江湖上的风云激荡,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本来七支义军同四大豪门,以及大武皇朝相互间的形势就常紧张,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但亦是各怀鬼胎,想并吞别人的实力以增强自己,或结盟、或暗地里下黑手,总而言之的日的就是使自己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领先一步。这个时候,彼此间的实力和势力互相牵制,处于种微妙的平衡中,而这一次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刺杀行动,宛若暴风雨微弱的源头,虽然很小,但经过慢慢的汇聚,却逐渐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的天下,如今的江湖,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在暗处中的潮流却已经开始涌动,正如暴风形的前夕,愈是平静,暗处的涌动愈凶。平静暂时降临了,不过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目光深远、卓识远见之人已经率先行动起来,预备迎接着风暴的到来和袭击。即将动荡的形势丝毫没有影响到华宁城、以及整个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安定与平和,一切井然有序,没有半点山雨欲来前的气息。不过这只是表面的现象,紧张而有序的行动,此时正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靖雨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自床榻爬了起来。自从两日前从范胡那里得来如何施放暗器的巧妙手法,这两日他一直在思索如何与自己本身的武功路数配合,再加上与李元阳一战得来的经验,更是需要他消化,要知道,同李元阳这类高手的交手过程,是极为宝贵的经验,如若只是在安逸下练出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