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不上,御剑乱飞,五谷不清,虐待神剑……慕容紫英觉得他活了十九年所有用来斥责的词语都用尽了。
管事的玄字辈长老皮笑肉不笑呵呵呵说这是你那年小,不知道这小子的作为还没到他上一辈的十分之一,纠结个x……等你经历过云天青和叶玑罗为祸琼华的年代你就会觉得这孩子其实挺乖的了。
云天青走的那年慕容紫英还小没怎么记事,这个名字也只有个大概的模糊印象,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叶玑罗倒是来过三四趟看她二叔玄霄的,顺带着也算是看着他慕容紫英长大。
等到慕容紫英想追问那长老细节时,那长老顿觉失言,就敷衍两句走掉了。
等到晚上作为新一代琼华学生会会长去查寝室核对有没有外出钓马子钓汉子不归的男弟子时,云天河果断遵循主角胡闹的规律不见了,他房间里正有一只黄鸡正扑腾着从窗户爬进来。
慕容紫英:“……”
叶玑罗:“……哟师弟你好大晚上出来晒太阳吗。”
慕容紫英:“……”
叶玑罗:“这么多日子不见长高了也长得如花似玉了顺带一说我这是潜伏进来不想打扰大家睡眠你叫破喉咙我就风车糊你哦真的糊你哦!”
叶玑罗此时形容有些狼狈,身上还带着些擦伤,头发里夹杂着沙子什么的……可见是从西域哪里逃灾过来的。
这什么情况?
慕容紫英面无表情道:“子夜时分,师姐若需休息不妨去客房。”
“我没别的事我是来找天河和他说点事的。”叶玑罗没见着云天河,道:“他人呢?”
说到这个慕容紫英就心累,想了想道:“……日前他们讨论禁地,山门禁制并未回报有出入,多半是去了那里……不过师姐你形容狼狈,是发生何事。”
叶玑罗脸色立马扭曲了片刻,怒道:“东方独幽泥煤不得好死……说好的去捐毒找谢衣,尼玛人没找到他说要去一个遗迹地宫找血玉救天河他爹,中间还惹上一个坐着轮椅的独眼说是埋伏在那里的……那货我见过啊,就是上次换二少号出来偷袭我的,二话不说放出个怪就走了。卧槽三十丈高的大毒尸啊!阿西吧整个一高达啊有没有!东方还在那里自称柔弱琴师公然划水,泥煤的柔弱啊!莫装哔装哔遭雷劈啊!还不奶我!我一个人开云开泉开腐跑遛了大毒尸半个捐毒地图啊!人家捐毒人民怎么看我啊!我三了毒尸他爹还是睡了毒尸他娘啊!还好我有探梅转移仇恨,这货才不情不愿地出手……完了我直接黑了血玉装备踢出队,然后一个人琢磨半天不知道怎么把血玉的灵力用来开画卷,又不好意思回去找他,就来琼华了……顺说紫英高材生你会吗。”
机关炮似的说了一长串话,慕容紫英只听懂了个大概,道:“此事我亦不明,既然他们已经擅闯禁地,不妨去寻玄霄师叔一问。”
叶玑罗想了想,道:“你等我梳洗一下对镜贴个花黄什么的省得二叔又揍我说我上哪儿鬼混去了……”
慕容紫英掉头就走。
……
琼华禁地。
冰锁烈焰,一口尘封的剑,一个沉寂的人,静默的岁月掩埋下阳炎灼心之痛,冷肃的表面或多或少压制着背叛与禁锢的恨。
理智告诉他该行之事,情感叫嚣着战血。
那些年,兄长走时,玄霄未曾告诉叶玑罗,叶家人,天生就渴望着血火战狂,渴望着危险,渴望着刀锋入肉,血洒山河。
他不似兄长有护国之志,半生精力用来塑造叶玑罗对这种渴望战斗冲动的原则底线,于己,却是常常在阳炎噬心之时忘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