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糖是什么滋味叶玑罗忘了,但这时回味起来,简直如同毒药。
人,怎么能丑恶成这样?
是了,叶玑罗终于想起来了,这些琼华弟子眼里的神情,简直和那年苗疆活尸寨子里的人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想到这,叶玑罗一身冷汗。
所有的线索都是有关联的,也唯有生于苗疆的厉初篁会与那种断魂草有关系,他若是放出断魂草,那么这些弟子的性情大变也就有了解释。
谢衣不在琼华,叶玑罗对这种情况是真的不知所措,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再细思,听他们刚刚的话,玄震与云天青正在被妖将围攻。
没有得与失的思考,叶玑罗也顾不得被妖物发现,大轻功一飞,便朝着那两个弟子来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耳边呼呼的风声模糊了思路,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在聚集,逼命之危,本能地,重剑已经上手。
入眼一片血色深沉。
玄震是个儒雅持重的男子,平日里除了严守法纪以外,脾气也是很温和,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胸口被妖爪穿透出三道深可见骨的可怖痕迹。
他驻着剑,剑上裂痕无数。疲惫地笑着,眼神清冽,似乎是在回味昨日刚品上了一盏合意的君山银针。
眼前妖邪无数,拨开挡在自己身前死活不让的云天青,玄震笑意浅淡。
“天青……让开些,挡着你师兄散发余热了。”
“闭嘴,那口气给我憋住别提前咽了!”
“哈……哪能呢,还等着你帮我给师尊带个好,说……就说,太清座下弟子,没一个怂货,死得其所,不必……挂念。”
“别想了,可惜今天兄弟们不能齐活战死……”云天青扯了扯嘴角,他知道玄震重伤不过撑持着最后一口气,对面妖物虎视眈眈,脱逃无路,他可不指望刚才那两个白眼狼搬来救兵。
“说什么呢,”玄震笑着摇摇头:“玄霄若是来了,哪还能……死得了?”
妖将看着浴血二人谈笑风生,族人不断死在这二人剑下让他十分暴躁。
“以汝等之命血祭我族!”
妖将挥动妖戟,一股紫电缠绕而上,当头劈下。
却闻下一刻一声脆响,当空坠下一口千钧重剑,这一戟威势不小,重剑虽成功阻断进势,却也从中断裂。
随即一个娇小身影划过一道道残影掠向中间。
妖将本是愤怒有人插手,定睛一看却是愣在当场……是个,小女孩子?
云天青当场崩溃:“叶玑罗你作死啊!你来送菜?!”
“救兵咯,有没有很感动?”
“你重剑都断了还好意思说救兵?!”
叶玑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了另一把备用重剑:“藏剑藏剑,藏好几把剑才叫藏剑,鱼唇的师叔。”
玄震叹了一声,嘴角又带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