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森再度皱起来眉头,看了一眼顾嘉木,对于他的态度很是明白。
因为沈依的出现,贺池提了跟自己离婚的事情,想必这二位也已经知道了。
“二位。”傅禹森还是耐心地开口道:“在谈公事之前,我想先说一下私事。”
容尊坐下来,姿态十分的慵懒:“傅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顾嘉木也点点头。“是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把自己给闷坏了。”
傅禹森蹙眉。
容尊的唇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傅禹森这才道:“我和贺池,我本人是没有离婚打算的,所以两位也不用用这样敌视的态度对我。”
容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跟顾嘉木对视了一眼。
顾嘉木也有点惊讶,嘴巴微微张开,然后道:“傅总,你这话说的,我有些不太明白的,你是想要不离婚,然后在婚姻里,跟你的前任女朋友,眉来眼去,暧昧旖旎,让我们池宝跟着受委屈吗?”
一听顾嘉木的话,傅禹森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人的确是误会了。
他很是无语。“我在你们两人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品吗?”
容尊点点头,道:“坦白说,你利用手段跟池宝结婚这件事情,我们就非常有微词,这种人品,也不是不一定,你说呢,傅总?”
“老大说的对!”顾嘉木沉声道:“我也觉得,你和池宝一开始的结婚就充满了算计,这中间又是分分合合闹了几次,你们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信任,一直充满了危机,坦白说,我也觉得离婚是势在必得,早晚的事儿。”
傅禹森沉声道:“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
“这不是我盼着不盼着的事儿,是你做事情的时候心中得有点数呀。”顾嘉木道:“要不,你说一下,你前任刚回来的那两天你在哪?为什么两天都不回来?”
傅禹森微微蹙眉,“这是贺池让你们问的吗?”
“怎么会?”顾嘉木沉声道:“这是你突然起意要说先说私事,我们才拿出来说的,怎么可能是贺池要问的?”
“我的意思是,贺池在你们跟前说了这事吗?”傅禹森又问。
“傅总,你真的一点不了解贺池。”容尊沉声道:“她要是那样的一种人,反倒好了。”
“就是。”顾嘉木也说:“贺池要是什么话都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吧,她心里的主意特别大,有些事情一旦触及到底线,会可抽身离去。”
“所以,你别以为贺池现在对你耐心很大。”容尊沉声道:“但是,一旦她对你彻底失望,耐心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时候,你想要追回也不可能了!”
顾嘉木猛点头,与容尊一起一唱一和,继续道:“是啊,你现在是依仗的,也不过是因为池宝心里有你,她对你的感情,就像是执念一样,从来不曾褪色过。”
“但是在浓烈的感情也有黯然失色的时候,人的心一旦冷了,就再也暖不起来了。”容尊又说。
听着这两人说的这些话,傅禹森的眉头也是蹙紧。
他很清楚,贺池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她其实很多时候对自己的让步,确实都是因为心里有他。
一旦真的被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极有可能会永不回头。
想到贺池可能永不回头,傅禹森的心里闷闷的,很是难受。
他的脸色也沉下去,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容尊和顾嘉木再度对视语言,容尊给了顾嘉木一个眼色。
顾嘉木心领神会,立刻点了点头开口道:“说吧,沈依这次回来,你打算怎么安排她?”www.
“我和她早就不可能了。”傅禹森沉声道:“只是她家里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想也应该帮一个忙,所以我帮她找了医生。”
容尊点点头。“嗯,你这样安排,也确实让人无法诟病,毕竟是自己的前任,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还没有说你夜不归宿的那两天,干嘛了?”顾嘉木沉声道。
傅禹森一愣,道:“那两天也是在医院啊,谭律一直在,见到沈依的时候,我确实很意外,也很激动,跟她谈了两个小时,了解了具体的情况之后,我准备回家她就晕倒了,我送她去了医院,然后就在医院里一直陪着。”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顾嘉木反问:“忙到连个电话都没有。”
傅禹森没有回答,只是神情略带了一丝的犹豫。
“说下吧!”顾嘉木沉下去声音:“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那个时候心里特别的乱,又怕贺池会误会。”傅禹森解释道:“一方面惊喜沈依死而复生,另一方面也意外她的遭遇,看她身体不好,很是担心,还有一方面是怕贺池知道这件事情后会误会。
谁曾想到,贺池知道这件事之后确实误会了,一直想要提离婚的事儿。”
顾嘉木冷哼了一声:“贺池提离婚,恰好是因为你夜不归宿造成的,而且,你的前任沈小姐,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心机阴沉的女人,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呢?”
傅禹森没说话,没有直接反驳。
容尊一直望着他的神情变化,在判断着傅禹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