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洪明瞳孔扩大,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戾气,叫嚣着喊道:“是你偷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就是诽谤。”贺池知道他没有证据,也只是凭借动机推理指认自己,于是沉声道:“我看不如报警,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贺洪明怒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既然敢的话,就直接报警吧。”贺池反唇相讥:“把一切交给警察去处理,别在这儿叫嚣。”
贺洪明冷笑:“我看你就是吃准了,我不能报警,所以才敢下手的。”
的确是这个样子。
贺池在心里好笑不已,看贺洪明那一副气急的样子,就知道他确实不敢报警。
因为这些东西本就是他霸占外公的东西,全是他非法所得。
如果不是吃准了这一点的话,确实不会偷偷从保险箱里拿走那些书信。
“呵,姐,你这是贼喊捉贼吗?”贺晚晴冷笑了一声,走了过来,还不忘记添油加醋:“爸爸书房里的那些书信一定是你拿走的。
因为你有这个动机,你想要,事发之前你就来要那些书信了,你就是知道那些书信的价值,所以不甘心被爸爸据为己有。”
“我看你更有这个动机吧。”贺池冷笑道:“书信的价值你更清楚,你比我更想要弄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爸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说谁家贼呢?”陈红丽一听就不干了,高声道:“贺池,你跟我说话注意一点,不要随便栽赃别人。”
“就是。”贺晚晴也跟她妈一唱一和,喊了起来:“明明是你偷走的,还要诬赖我跟我妈是家贼,你安的什么心啊?”
“爸。”池淡淡地开口道:“贺家现在如此落败,你没有找过真正的原因吗?有没有查过公司的账?不去看看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了?”
陈红丽一听瞬间就脸色一变:“贺池,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说那些钱被我弄走了吗?”
“阿姨,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自己就出来了,是心虚的表现吗?”贺池淡淡地瞥了一眼陈红丽。
贺洪明这下也引起了警觉,眸光一沉,瞥了一眼陈红丽,然后又没有好气的对贺池说的:“把那些书信给我还回来,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见过你的书信,你爱信不信。”贺池还是那句话,自然不会承认书信被她拿走了。
贺洪明一看贺池这样,很是恼火:“你简直冥顽不灵。”
贺池冷眼看着他,道:“爸很搞笑,非要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身上,恕我确实难以接受。”
“贺池。”贺洪明拿贺池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只能说道:“那些书信是你外公送给我的,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你和你妈都不在,这是不争的事实吧?”
这句话一下戳痛了贺池的内心。
确实,那个时候自己和母亲不在。
“我为你外公送终,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吧?那些东西他留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我有权处理这一切。”贺洪明沉声道:“你如果拿走了,立刻给我送回来,我贺家指着这些东西翻身呢。”
“爸,我说过了,不如报警,既然你认为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也符合法律程序,不如报警来处理,看看到底是谁拿走了。”贺池认真地建议道。
贺洪明皱眉,怀疑地看着贺池,难道真的不是她拿走了那些东西吗?
是霍辰南吗?
他现在的怀疑不得不朝着另外的方向。
可是霍辰南跟自己吃饭,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贺洪明凝眉,再度耐着性子道:“贺池,你是我的女儿,贺家有今天,你也难辞其咎,难道贺家倒闭了你就好看吗?”
“爸爸,贺家有今天,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贺池冷笑着反问:“我一没有得到贺家的庇佑,没有得到贺家的资金资助读书,二没有参与经营贺家的产业,说我难辞其咎,不觉得可笑吗?”
贺洪明脸色一变,想到上次陈红丽承认,没有给贺池学费,贺洪明也是理亏,自然被怼的很尴尬。
但,很快,贺洪明就想到了贺池的不配合。
她眼里,完全没有自己这个父亲。
“就算这样,我也是你爸爸,你现在也不让傅禹森把后续的资金给我,又把有外公的书信拿走了,我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变卖,贺氏就真的完了,你明白吗?”
贺池蹙眉,“贺家的事情,我仁至义尽了。”
“我是你老子,贺池,什么叫仁至义尽了?”
“爸,我看姐姐是恨不得我们倒闭!”贺晚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开口道:“她是早就巴不得我们倒闭了。”
贺池冷笑,沉声道:“你说对了,我的确是巴不得你们倒闭呢。”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贺洪明一下跳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个鸡毛掸子朝着贺池就打了过来,恰好此时,霍辰南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贺池被打的一幕,贺洪明挥舞着鸡毛掸子朝着贺池打下来。
贺池抬手,握住了鸡毛掸子,一回折,那个鸡毛掸子瞬间就被碎成两段。
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贺池对贺洪明沉声道:“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权利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