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跑一趟。”宴清殊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赶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再厚脸皮留在这里可就要惹人嫌了。
魏莱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宴清殊才再次开了口。
“您看看这个。”宴清殊挥了下手,透明的玻璃窗立刻变成了一块屏幕,屏幕上赫然写着“体检报告”几个字。
云水暮的目光一行一行下移,渐渐眯起了眼眸。
“小奇他中毒了?怎么中的毒?这是怎么回事?”
“怀特医生说,这毒在他体内至少七八年了。”
“什么?”云水暮倏然扬声,“七八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呀!”
宴清殊点了点头:“所以,我怀疑是侯爵府的人,甚至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云水暮再次眯起了眼眸:“最亲近的人……曲老爷子为人正直,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龌龊事情的。”
“难道是玛丽莎夫人?但是他没有理由毒害自己的孩子呀……”
“难道是小奇身边那个叫小竹的佣人?他的底细你可有查过?”
宴清殊颔首:“我接下来跟您说的事情,正是和此人有关。”
“我派人仔细查了查这个叫小竹的人,玛丽莎夫人对外宣称,他是佣人的孩子。”
“于是我又派人去查了这个佣人,佣人却说小竹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当年玛丽莎夫人塞给她抚养的孩子。”
云水暮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我听闻曲家二房媳妇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刚出生就断了气……”
宴清殊点了点头:“我和您想法一致,所以我又派人去向马伊娜夫人了解当时的情况。”
“马伊娜夫人说,他的儿子胸口处有块红色的胎记,而那个叫小竹的人胸口处,恰好也有块红色的胎记。”
云水暮“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果然如此,玛丽莎,好恶毒的女人,竟为一己私利偷别人的孩子,当做佣人养在身边,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说完,云水暮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叫小竹的孩子胸口有块红色胎记的?”
“宴清殊,你已经结婚了,如果敢在外面找情人,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来,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老实交代,小竹那孩子胸口红色的胎记,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宴清殊:……
“怎么不说话了,是,还是不是?”
“是。”宴清殊应了一声。
“好啊,万万没想到,我云水暮的儿子,居然是个三心二意的!你应该很清楚,我最讨厌什么。”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立刻跟那个叫小竹的孩子断绝来往,要么你就带着他从这个家里净身出户,老子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么个坏家风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