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还真是摸不透这魔尊的脾气。
那天她一直等到天色全黑,等到亥时,所在的这个村落也仍旧安全的很,除了蟋蟀蝈蝈夜里寂寞的鸣叫,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守在外间的夏雨早就睡着,唯有她仍是闭目假寐,就连她都觉得今晚可能不会遇到那些人的时候,室内突然多出来的一道气息拉回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以后去大荒境,一定要当面问问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气,怎么一次两次都喜欢跟她玩夜-袭?
她闭眼不欲理会这人,呼吸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缓悠长,就算是有武功的人都无法发现她是在装睡。
来人一直走到她床边,俯身看她的时候,长发从背后落下,虚虚在白瑾的鼻尖划过,泛起一点微痒的感觉。女人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床前的人。
那人夜视能力极好,在这熄了灯的室内仍然把眼前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无声勾了勾唇角。
看着床边空出来的小半位置,忽而心情上扬,脱了鞋袜,贴着那人躺下,将人拦腰抱着,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想起来了?”室内忽然响起一句低低的问话,因为刻意压着声音而透出几分喑哑,偏偏里头还透出几分不满来。
抱着她的人早知道她在装睡,这会儿便带着讨好意味地把人抱得更紧,“抱歉,遇到你之后才能想起来这些事情。”
指的是弹回她神魂那会儿纯属本能。
白瑾才不信她的话,伸手去拍她的手,故作嫌弃地说道:“热。”
那人假意放开,却下一刻翻到了她身体上方,双手撑在白瑾肩膀两边,整个人保持着俯身的动作,低头去贴她的额头:“让我看看有没受伤——”
说着就想要探入神魂去检查她的识海,白瑾怎么可能同意,伸手便去推她:“谁要给你看……”
话还未说完,额前就一道微凉的感觉,穿过大脑,那种微凉的感觉一路往里蹿去,好像灵魂都跟着被冰了一下似的,激得她忍不住开口轻轻呻-吟了一下,结果下一刻唇就被堵住了。
伸出的手只是刚触到那人的肩膀便因为识海被侵-入而失去了力气,不是不能反抗,而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胆大,说来就来,若是这个时候强行封闭自己的识海或者是对对方的意识做出攻击,准会有一人真正受伤。
没成想她真敢这么做,白瑾含含糊糊吐出两个字:“……流、氓。”
简直不要命了。
女人轻笑一下,放开了她柔软的唇舌,又怜惜地贴上去多亲了一口。
就是看中她对自己总心软的模样,才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神识在她的识海里转了一圈后,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女人抵着白瑾的额角想道,哎呀,突然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