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驼色的修身针织裙,不长不短的裙摆下面,是洁白纤细的小腿,也衬得小细腰愈发盈盈一握。
尤其她还披着发,冰清玉润的模样,说天女下凡毫不过分。
她遥遥看他,注视着他往她那走的时候,景胜只觉得自己心跳得能炸掉整个地下停车场。
“我这么穿可还行?”待他走近,她手曲在背后,唇边笑婉约,却不见一丝腼腆。仿佛对自己这身异于寻常的打扮并无不适,且充满自信。
景胜回头看了几眼,不确信道:“我是不是在办公室睡着了还没醒?”
于知乐语气凶了点:“问你话呢。”
景胜上前两步,认认真真端详了她好一会:“别提多好看了,但你今天不能这么穿。”
“为什么?”
景胜煞有介事:“一会路上全是情侣,我女朋友美成这样,力压群芳,我会被其他男人嫉妒得追着打。”
“有病。”于知乐别开眼,嘴上骂着,心底却是冒着甜。
景胜笑嘻嘻,去拉她手,握在自己掌里摩挲:“你冷吗?”
于知乐小幅度摆头:“不冷。”
“错了,”景胜当即反驳:“重来。”
“?”
“你刚才不该那么答。”
“应该说冷?”
“对,”景胜又开始前景重现:“你冷吗?”
于知乐被他逗乐,配合这小子:“冷啊,很冷。”
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把扯进怀里,环腰搂紧:“给你加件大衣,自体产热,温度宜人。”
“人皮大衣么,还是人肉大衣?”她伏在他肩头,轻悄悄问。
景胜啧出声,手在她屁股惩罚性地捏了下:“你怎么能这么血腥暴力?”
但他却没放开她,反而发力,把她稍稍离地抱起,一边感慨:“怎么办啊,舍不得放,我就这样抱着你,抱到明早吧。”
于知乐平视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蛋,提醒道:“喂,这儿是你公司车库,你也不怕被员工看见。”
“看就看呗,扪心自问,要是他们老婆这么好看,是不是也爱不释手。”景胜答得理所当然,还更来了劲,改提抱为公主抱。
趁于知乐不备,直接把她打横捞起,抱坐到驾驶座上,做完这些,他也不急关门,倾身进去,吻了她一下,一下,又一下,才恋恋不舍:“我订了家很棒的餐厅,我们先吃饭。”
☆、第四十七杯
vancouver扒房,宁市最好的西餐厅。
景胜是这的老客人了,牵着于知乐驾轻就熟往里走,沿路的服务生都会恭敬客气的唤他一声景总。
他们被安排到了一间清雅的包厢。
凌霄的餐厅,俯瞰下去,能望见大半个城市的华灯初上。
方一落座,年轻的服务生就点燃了桌上的工艺蜡烛。
四位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分别提着大小中提琴依次走入,坐到了西南角提前安排好的演奏椅上。
架好提琴,服务生回首示意,四位提琴手开始演奏。
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开头是拙笨的可爱,不过片刻,便化为了流水般温柔的眷念。舒缓的弦乐里,服务生手执餐巾,开了瓶红酒,为他俩斟上。
于知乐搭着腮,见他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勾唇:“你太夸张了吧。”
“嗯?”桌对面,在整理餐巾的景胜抬眼:“怎么浮夸?”
“烛光晚餐,”她微微昂了昂下巴,脸刚好跑进柔和的光辉里:“老套路。”
景胜也学她撑脸,笑着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