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回:要根据你的地址决定配送费。
对,都把这茬忘了。
但景胜想试试她对金钱的态度,于是回:我在市中心,有些远,你就按最多的配送费算。
等了两秒,完全出乎预料,对面居然一点也不委婉,格外简单粗暴直接干脆地报上数字:蛋糕加配送费,128。
也是这一刻,景胜更加确定了他的大兄弟林岳所言不虚,每个女人对金钱都有着浓郁的迫切和渴望。
而他最不缺的,刚好也是钱。
很好。
就现在,时机已到。
—
三十多公里之外的陈坊,思甜蛋糕店。
于知乐倚墙而立,把手机放回口袋,接而走到烘焙房,通知张思甜有个四寸麋鹿蛋糕的订单。
生意上门,忙活着搅拌蛋白霜的女人对她笑嘻嘻地做了个ok的手势。
于知乐走到一旁,拿起干布,帮她擦拭着几样刚清洗过的碗碟。
刚抹干一个,手机在震。
应该就是刚那客人的付钱消息。
于知乐把手里碟子搁回去,顺势拿出手机,按开来瞄了眼。
原本舒缓的眉心,一下子紧锁。
这个叫“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对她发起的微信转账金额,并非一百二十八,而是——
50000.00
伍万元整。
掌心的手机继续颤动。
对方仍在给她发消息。
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每天最高额度就这么多。
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少了点。
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不过不用找了。
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剩下的,去买自己喜欢的。
最后,顿了顿。
一个在当地最英俊的人:不用跟我睡觉。
——字里行间,仿佛觉得自己酷的飞起。
作者有话要说:于知乐: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第八杯
像被什么匪夷所思的诡异生物缠住了手脚,于知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又看了眼最后一句话,然后不可理喻地轻哂了声。
张思甜见状,好奇问:“怎么了?”
于知乐拿低手机:“没什么。”
张思甜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于知乐把手机放回桌上,换了抹布,继续擦模具。
她敛着睫毛,仿佛压着汪洋心事,没一会,她再度把手机拿起来,收下了那五万块钱。
并给对面回了两个字:地址。
—
转账成功,外加一条极其简短的二字消息,让景胜难以相信地愣了好一会。
反复确认过十几遍后,他一拍桌子从老板椅上一跃而起,开始对着桌边有节奏来回晃的永动仪摆件尬舞,就差蹦出身后落地窗与天外一行白鸽肩并肩。
自嗨了一会,景胜把自己砸回宽大的椅子里,激动之情难以自制,他给林岳打电话:“岳子,她收了我的钱!”
“收了我的钱!”又一遍,语气加重,仿佛一只充电过量的复读机。
林岳的语气听上去像在翻白眼:“试问谁不爱钱?”
景胜说:“我以为她不喜欢。”
“不过我有些失望,”景胜微微叹气:“心情很复杂。”
林岳:“……我心情也很复杂,想揍你一顿又觉得去你那一趟累得慌。”
景胜撑腮,挤着一边脸蛋的肉,嘴巴喃喃:“我以为她和别的女的不一样……”
“行了啊,你演偶像剧啊,”林岳嫌弃道:“也不看看现在雾霾都是什么味儿的,铜臭味,大家都烦还不得每天闻着。”
林岳收尾:“行了啊,我手头上还有事,先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