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见他盯着那条新闻蹙眉而思,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娇声笑道:“阿牛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皱起了眉头来了?”
“没想什么,我对于这凌家的案子了解的不多,所以在思考它的真假。”张致远随口说道。
“关于凌家,我倒是了解一些,不如我来说说吧。”苏凌笑道。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信州人氏,而这凌石凡又是信州的父母官,你们算得上是老乡。既然你愿意我,我就洗耳恭听。”
“嗯,那我就说了。凌大人他在信州是个名人,他的事迹广为传诵,几乎是无人不知。他被抄家灭门,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唉,这贪个赃啦枉个法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怎就就被皇上给咔嚓了呢?”
苏凌摇头道:“对于凌大人贪赃枉法的说法,实在是有失公允,信州的百姓并不这么认为。”
“哦?这怎么说?”张致远一怔,道。
“信州的百姓常言,凌大人他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深得爱戴。他在信州任职期间,可以说是恪尽职守,励精图治,还有着小青天的美誉。据说,朝廷官员在抄他的家时,搜出的银钱不足百两,白米也不足一石。你说,他如此的拮据,怎么可能会是贪赃枉法呢?”
张致远闻言又是一怔,苏凌列出了凭据,确实是言之有理。如果这些属实,这就和江南时报的报道出现了相反的两面,这谁真谁假呢?
“对了,你说这凌大人怎么又和崔相国扯上关系了?”张致远奇道。
“这些属于往事,据说当年在京城时,凌大人曾在崔相国麾下任过职,二人同为幕僚,私交也是甚好,确实为国家社稷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会赐其厚葬的原因了。”
“哦,原来如此。”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了解到了一个秘闻,阿牛哥要不要听听?”
“秘闻?”张致远泛起了狐疑,想了想又道:“当然要听,我对未知的好奇心一直都是很强烈的。”
“嗯,有消息称,凌家遭此横祸实属是被人故意陷害,罪名也是罗织出来的。凌大人的死,据说是和崔相国当年遗留的一件证物有关。”
“哦?什么证物?”
苏凌轻轻一叹,道:“关于这个证物,据说是崔相国生前非常艰难才搜罗到的。老相国他眼光长远,为了稳妥起见竟然暗自把此证物给了凌大人。而不久前,不知何人把消息放出,说这件证物目前落在了凌家的手里。所以,某个势力才不得不痛下黑手,试图寻到那件东西。至于这股势力,很有可能是贤王爷的人。”
震惊!
如果这个说法属实,那这其中的关联性可就变得直白了。孙大人曾提起过一个铁证,莫非就是此物?孙飞豹谋杀崔相国,同样也是为了得到这个东西。不过,按照孙大人的说法,那证物后来莫名的消失,再也没有找到,难道真的是转移到了信州。
虽然孙飞豹已死,但如果这件证物重现世间,依旧能够对贤王构成威
胁。这老王爷若搞些什么暗箱操作,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嗯,后来那件证物找到了吗?”
“并没有,虽然是抄了凌大人的家,但那件证物却依旧没有搜出,去向更是扑朔迷离。”
这女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按道理来说,这件机密大事,除了枢密院之外,别人基本上没有可能接触的到,这苏美人她身为风尘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张致远按住好奇,淡淡笑道:“苏姑娘,请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些谣传而已,又没有真凭实据,真假无法分辨。”
苏凌却道:“我觉得,多半是真吧。”
“为何?”
“这扬州城里,有一个叫做万古愁的副观察使,他在得悉了此事之后,却是直接奔去了信州。能让观察使重视起来谣言,多半都是另有玄机。”
“此话当真?”
“真与不真,阿牛哥自己判断。”
我说怎么没见万古愁的人,原来是去了信州,这也难怪李世杰肆无忌惮,幕后的原因竟然是缺少了监督的人。
“阿牛哥,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我。”
“行,说吧。”
“你觉得凌大人的一家,死得冤不冤枉?”苏凌美眸闪闪,幽然问道。
“冤枉,但是死的不值。”张致远直接道。